老村長姓吳,眼前這女子是他的二女兒,名叫吳翠,他還有一個大女兒,只不過三年前被那山鬼選中當了小妾,至今生死未卜。
吳翠的老母親已是哭的老眼昏花,聽得女兒有救,這位老嫗也是連忙下了火炕,與眾人問道:“幾位真能救我女兒於火海?若是真能成,老婆子這輩子給幾位做牛做馬也願意了。”
說著,這位老母親就要下跪。
如落連忙攙扶,“那山鬼為非作歹,我(shēn為出家人肯定是要管一管的。”
吳村長再次提醒道:“那山鬼可是活了百年以上,你們確定可以除掉它?”
由於花溫香一行人出現的太巧了,他現在仍是有些不相信。
花溫香對此也拿不準,但還是點了點頭。
如落看那吳翠逐漸露出笑容,心裡別提多開心了,“小花,事不宜遲,咱現在就去,估計那四位小鬼也將事(qíng告訴了那山鬼。”
花溫香看著(shēn穿嫁衣的吳翠,難為(qíng道:“你把這嫁衣脫下來,借我一用。”
吳翠頓時紅了臉,她的兩位老父母也是微微皺眉。
涂月蓮趕忙給幾人解釋。
幾位男人迴避,吳翠換好衣衫,將那(shēn嫁衣遞給花溫香,她覺得這個辦法雖說有些奇怪,但說不定對於這些修道之人來說很重要,若是能一擊就將那該死的山鬼殺死,那便再好不過。
她其實事先已經在袖子裡藏了一把匕首,時刻做好了自盡的準備。
如今突然冒出這麼一群人,倒是給了她活著的希望。
花溫香抱著那嫁衣良久,還是沒有穿。
所有人都看著他。
花溫香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吳村長,你幫我再找兩個男子來抬花轎。月蓮,你和黑球兒就待在這裡吧。”
語罷,花溫香便跑了出去,“我去轎子裡換。”
吳村長站在原地,不知去找誰好,這種事(qíng想必沒人願意去做。
吳翠的老母親說道:“要不去求求她大伯家?”
張婆婆說道:“可以去找村口的二柱子,你們家這些年沒少幫襯這個窮光蛋,這點兒忙他肯定幫的。”
吳村長想了想,決定道:“就不去她大伯家了,他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出點兒閃失咱們擔不起責任,我去求求二柱子,然後我自己再算一個,正好四人。”
吳翠攬著老父親的手臂,擔心道:“爹,你這(shēn子……”
吳村長慚愧道:“爹這次差點兒就又釀成了大錯,我已經對不起你大姐了,這次就算死也不能再讓你被那山鬼禍害了,跟你娘好好在家待著,我相信這幫公子都是那活菩薩,一定能除掉山鬼。”
之後,涂月蓮幫著幾人抬了一段路的花轎。
那村口的二柱子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義不容辭的就答應了吳村長的請求,說那山鬼該死,不能讓她再禍害咱們村子的姑娘了。
花溫香躲在轎子裡死死封住車簾,羅北與如落想看看他的容貌,他死活不讓。
反倒是涂月蓮偷偷在小窗戶那看到了一襲紅嫁衣,蓋著紅方巾的花溫香,女子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那張婆婆也不知怎麼的,好像再也看不下去村子百姓這般畏畏縮縮的樣子,她獨自在村中嚷嚷,“鄉親們,都別躲在家裡了,咱們村子來了幾位活菩薩,他們肯幫咱除掉山鬼,大家都出來啊……”
張婆婆走街串巷,不斷叫村子百姓出屋。
涂月蓮抱著黑球兒跟在她的(shēn後,覺得這位老婆婆應該積攢了很多年的怨氣,因為老嫗在叫喊的同時眼眶不由便溼潤了。
涂月蓮之後才知道,這位張婆婆的女兒在多年前也被山鬼捉走了,如今只剩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
一位老人終於出了門,與那張婆婆問了問事(qíng緣由,隨後便與她一起喊叫。
只是老人的口吻極其暴躁,他是又喊又罵,罵這些村民窩囊,任那畜生宰割……
原來老人的兒媳婦曾被那山鬼選中做媳婦,兒子也因與那山鬼拼命死了,他這次是徹底不管了,就算死也要罵那山鬼出出氣。
村子中陸續有人開啟了院門,這些人全都是被那山鬼禍害過的家庭。
“走,咱去砸了那山鬼的祠堂,這狗東西,上它孃的香!”
“砸完祠堂咱就去幫那幾位活菩薩,然後找那王八蛋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