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後悔剛才口無遮攔說出那樣詆譭秦音的話,以她的記仇程度,他們豈不是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何況,秦音面對自己的親哥哥尚且不留餘地。
對待他們……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而這其中,最震驚,只覺三觀都在一瞬間被反覆撕扯開的,是君司煊。
他愣愣地看著秦音過分平淡的眉眼。
一舉一動都在回應他的質問。
彷彿在說:就是我故意的,那又如何?
“秦音,你……你承認了?”
“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害阿禮?縱然他之前確實與君棠月一起做了一些對你不利的事情,但也沒有傷及你的體膚啊。”
“你知道一雙腿對一個活人意味著什麼嗎?你怎麼能這樣,你憑什麼這樣?”
君司煊魔怔了。
君司煊的世界觀被掀翻了。
他好像第一天認識秦音一般,原本攥著秦音的手也好似嫌髒一般地甩開。
他好像下一刻就要碎掉一般。
一字一句地質問著。
可秦音卻是依舊笑。
笑得很甜。
可分明很甜,卻又讓人感覺這笑意帶上一股邪佞悲慼的味道。
這次,秦音好似來了興致,倒是願意解釋地開口:“憑什麼?”
“笑話,他勾結塞繆爾害小肆雙腿的時候,難道就想過一雙腿對一個剛成年的少年意味著什麼?”
“你們君家人真有意思,自己作惡時便理所當然,旁人不過是將他的手段如數奉還而已,就被辱罵惡毒?”
秦音抬眸,冷淡的一雙杏眸定定地對上君司煊的。
她甚至沒有情緒失控,只是替小肆不值而已。
也告訴小肆,你這句阿姐沒白叫。
只要有人傷你害你,阿姐必然對那人如數奉還。
君司煊震驚,但還是忍不住呢喃開口:“可……阿禮才是你親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