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慷慨赴死是一種莫大的勇氣,對此必須報以最高的敬意,但正是因為大多數人都做不到所以能夠做到的人才值得尊敬。
“我可不一樣,我呀,在老家那邊過著不像話的日子,來到你們國家打了幾年比賽,最後也沒有什麼朋友,像我這樣的人,是死是活都沒有什麼分別。”
桑塔納望了一會兒天花板,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
看來也有著了不得的經歷,印象中的南美洲國家的確如此。
“那你準備如何?”
皇太一有點看不懂她的態度。
“很簡單啊,我會幫你們,前提是能夠幫得上什麼。“
桑塔納捏了下拳頭,發出了聲響。
現在連自由行動都做不到,能夠幫到的恐怕也非常有限。
“哦?理由呢?“
其實剛才皇太一完全不覺得她有協助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她。
“沒什麼理由,看著你們兩個就有一種世界上還有愛情值得相信的感覺,哈哈哈……我是不是不該這麼大聲?“
剛剛放聲大笑了兩聲之後,桑塔納總算想起來了現在的狀況,趕忙閉上嘴。
其實大家的聲音一直都不大,怪物實在是太長時間沒出現。
這個行為讓皇太一的血壓立刻飆升,還好怪物沒有循聲而來。
其實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就是了,都不知道它這時候在什麼地方亂晃,皇太一會懷疑怪物是否會偽裝成人類的原因也在這裡,那可是個連自己的行動都無法認知的超級智障,怎麼可能學會偽裝?
但他不準備藉此來讓桑塔納難堪或者爭辯什麼,在危險當中,人的思維往往就會變得特別奇怪,是很正常的行為。
“沒事,應該沒事,都休息一下比較好,我明天先單獨行動,必須先掌握那個怪物的行動範圍,然後我們再考慮是不是可以幹掉它。”
有了司命幫忙,皇太一現在說話多少有了點底氣,當然腦子裡面沒有忘記司命本體的囑咐。
無論如何都想嘗試一下,即使明白不可能打贏,那麼或許也有把它打傷之後脫離這個空間的可能性,什麼樣的辦法都想嘗試一下,總好過一直在這鬼地方等著。
但是,還是希望儘可能的單獨戰鬥,不想把司命,或者其他任何人捲進去,儘管已經明白司命的劍是必不可少的武器,況且她也一定會一同戰鬥,不會有另外的選擇。
“好好好,我是不是會打擾你們?那你們就去對面的房間啊,那邊隔音應該也挺好的。”
桑塔納的神秘眼神當中寫著“你懂的”三個字。
懂什麼啊喂!雖說確實懂……不對!沒有這回事!太早,一切都太早!
“我……我們還……”
司命本能地想要爭辯,結果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連最簡單的反駁都做不到,渾身上下冒出滾燙的氣息,好像蒸熟了的什麼海產。
按理說應該直接否認才對,可是這時候要是直接否認了就好像在哪裡失敗了一樣。
“別開玩笑了,我們哪兒都不去,現在已經很不安全,不要分散開。”
說著,皇太一將病房內的另一張床上放著的被子鋪開,拍了拍示意司命在這裡睡,自己則走向門口,背靠著門坐在地上準備假寐。
可能意義並不大,但守夜還是必須要有的,所有人當中對睡眠需求最少的理論上就是自己,直感最強的人恐怕也是,所以這工作就不能夠交給別人做,不存在什麼尷尬不尷尬之類的,沒有!
也不是沒有別的病床,就是不大想去用,窗戶那邊理論上會很安全,怪物也不像是能夠隨便出去的樣子,那麼巨大的東西,想要外出就一定會像破壞地面一樣破壞牆壁,不可能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