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裡剩下的兩個大夫都是掌櫃的一手帶出來的徒弟,也是心腹。得了吳東來的暗示,便明白了是怎麼回去,其中一人便去拿東西了。
事情到這兒還算順利,也沒出什麼岔子。誰知就在那大夫拿了東西出來正在包起來的時候,舒月又似是想起什麼多嘴道:“對了,可有什麼大補驅寒之物?家兄前些日子落了水,我瞧著還是沒好全,可能是在湖水裡待久了,你瞧著再給開個方子吧。”
她本是有意賢良一回,不想卻是闖了大禍。吳東來聽到“落水”二字眼中便是寒芒一閃,衝那大夫使了個眼色。
那大夫會意,手下動作慢了下來,故作無意問道:“這倒是好辦,不知令兄年歲幾何?平日裡身子可還好?”
舒月不疑有他,答道:“大約二十六七歲,平日裡身子強健,是個習武之人。不過養尊處優慣了,想來也是吃不得苦的,你可斟酌著開方子。”
大夫“唉”的應了一聲,吳東來的眼神卻已經變了。他藉著身量高大擋住了舒月的視線,讓大夫來了個偷樑換柱將藥給換了。
舒月不知道自己已然惹上了殺生之禍,一路上還在打著自己的算盤,渾然不知馬車後面跟著要命的人。
吳東來騎馬不遠不近的跟在舒月的馬車後頭,出了城越走越偏僻,一直跟到了村子邊的莊子外頭。
遠遠的他便看見從屋子裡出來一個熟悉的人,正是在自己背後豁了個血口子的季凌雲。吳東來露出個嗜血的笑容,策馬轉身回去了。
正是午後日頭正好,白嫣然卻是心神不寧坐立難安,吃茶時險些燙了舌頭,朱玲忙端來涼水給她漱口。
見白嫣然這般反常,朱玲不禁勸道:“王妃不必這般憂心,不過是個夢罷了。常聽老人言夢都是反著來的,王妃夢裡夢見王爺身陷險境,說不定正是昭示王爺就快回來了。”
白嫣然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但願吧。”
正在這時素心回來了,白嫣然問道:“怎麼樣了?”
素心也發愁的搖頭道:“她還是不肯說,非要等見到了弟弟才行。”
白嫣然其實原本心裡已經猜出來了,太子殿下也已經著人手去安排了。明知不該急於這一時,但方才的夢境讓她至今心有餘悸,不禁有些心急。
素心不知想到了什麼,湊過來又道:“王妃可知那秦姨……廖如畫為何這般放不下她的弟弟?原來她弟弟是個痴兒。據說她的姨娘是被那邵夫人暗害,生產的時候吃盡了苦頭還送了命。
弟弟也被折騰的險些沒了命,雖然是活下來了,卻成了個痴兒。廖廣天本就是個薄情寡幸之人,便不怎麼管他們了,邵夫人卻還記恨著當初姨娘之間的爭寵。
她們姐弟在邵夫人手下自然討不著什麼好日子,自小吃盡了苦頭,所以她才這般恨廖廣天和邵夫人。”
白嫣然這才明白為何前世如畫在王府獨得寵愛,最後卻要親手在季凌雲的羹湯下毒,原也是個身不由己的可憐人。
眼下白嫣然只盼著能儘快從如畫口中得道廖廣天在各處的暗樁,如果王爺不慎被廖廣天的人先找到,也還能有一線機會出其不意把人救出來。
至於被送到極牢的關媽媽,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硬骨頭,至今也未透漏分毫。
她應當是沒有被浮生散蠱惑的,卻能在閻羅官手下咬牙挺到現在還不開口,可見邵氏御下極嚴,的確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可如今看來就連佟家都不安全了,整個京城又有多少人家是真正清明的,讓人細思極恐。
外頭突然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繼而停在了門外,響起連嶽的聲音道:“王妃,剛才得到的訊息,南容的迎親使團已經到了京郊驛站,不日就能進京了。”
話雖如此,但使臣進京需得皇上召見。
可今次不同以往,南容使團是帶著聘禮前來求娶大黎公主的。儘管和親之事已是一波三折,但明珠公主定要安然嫁到南容。
大黎內憂未除,風雨飄搖,絕不能在此時再添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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