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這話說的不錯,佟若瑤此次衝動行事,險些賠了夫人又折兵。若非含錦那日想方設法攔著不讓孫明哲進去,說不得就要露餡了。
如今佟若瑤在王府根基不穩,甚至還未侍.寢,季凌雲定然不會輕易揭過,說不定便會藉著此事將佟若瑤打發了。
佟若瑤雖不蠢笨,卻因自小順風順水養的太過嬌貴,受不得一點四,容易衝動行事。但含錦從下人們口中清楚佟家姨娘之間的明爭暗鬥,自然更沉得住氣。
含錦聞言忙道:“舒妃娘娘不必如此,奴婢哪裡受的起。奴婢是家生子,自從狠了二小姐一輩子都是二小姐的人,為二小姐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敢受娘娘的賞賜。”
含錦說的是心裡話,此次之事了說是她力挽狂瀾,也可說是自己沒能看住二小姐闖了禍,是非功過不過都在主子的一念之間罷了。
舒妃含笑頷首道:“果然是個忠僕,佟家自然不會虧待你。但本宮素來賞罰分明,既然你此次立了功便該賞,不必推辭。”
不等含錦心中雀躍,就聽舒妃接著道:“近來四公主和六皇子年歲漸長,也越發的頑皮了,身邊侍候的人雖然盡心,但本宮總是放心不下,想找個信得過的人盯著。
從宮裡找人總不及家中的放心,本宮記得你的母體原是廚娘,一把年紀了還在灶間操持也是辛苦。
便讓她進宮幫本宮照顧皇子公主,也不必事必躬親,底下有的是宮人做事。只消她多留神看顧,是個享清福的好差事,你說如何?”
含錦面上的笑意幾乎就要維持不住,卻還要強顏歡笑的謝恩。
“母親能得舒妃娘娘的賞識,自然是天大的福氣,奴婢多謝舒妃娘娘的恩典,以後定然更加盡心盡力照顧二小姐。”
舒妃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柔聲道:“以後我不能常在若謠身邊,二小姐就託付給你照看了。你是小姐的心腹丫頭,只有主子得了恩寵,你才能跟著過上好日子,想必其中的道理不必我跟你說。”
不等含錦再誠惶誠恐的表忠心,舒妃便又輕飄飄的揭過轉而又與佟若瑤說話。含錦面上強撐著笑,指尖卻攥的生疼。
果然,舒妃是在怪她沒能勸住佟若瑤以身犯險。佟若瑤雖是個受不得激的性子,卻並非蠢笨之人,含錦若再費些心思她未必就不能冷靜下來。
但含錦沒有這麼做,因為生怕佟若瑤若再受了氣,轉而將火氣撒到自己身上。所以不敢強行勸阻,生怕惹火燒身。
含錦並非自小跟著佟若瑤的丫頭,若非佟若瑤身邊原本的隨侍丫頭動了心思,想要爬上老爺的床被夫人發賣了,她也不能被選做佟若瑤的陪嫁丫頭。
雖然她對佟若瑤並無二心,但也並未生出多少護主之心。舒妃正是看出了這點,所以才會將她的母親拘到身邊已做威脅。
或許這便是為何自己從前不過是廚房裡幫廚的小丫頭,卻能被夫人選中成為二小姐的陪嫁丫頭。因為她是家生子,身家性命都被捏在佟家手中,絕不敢生出二心來。
含錦的心思並無熱鬧在意,一旁的舒妃和佟若瑤還在說著姐妹間的私房話。
佟若瑤撒嬌道:“姐姐這麼厲害,定然能幫我對付白嫣然。將來等我做了安王妃,便能給姐姐撐腰了。”
舒妃笑道:“你這丫頭自小就是嘴甜,但以後凡事多留個心眼,萬不可再這般衝動行事了。如今不過是在王府裡,左右也翻不出天去,若是在宮裡,你這樣的可活不久。”
佟若瑤雖沒有反駁,但瞧那樣子分明是不太服氣。舒妃嘆道:“你別看姐姐如今風光,可這宮裡哪有省油的燈。從前的嵐貴妃便不說了,那如嬪從前不聲不響,如今還不是冒了出來,當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憐貴人那個賤人更是難纏,好在如今皇上的身子不行了,否則若是再讓她誕下個皇子,還真是說不好。”
佟若瑤聽得只覺麻煩,又湊近了道:“我知道姐姐才貌雙全,冰雪聰明。姐姐邊給我支個招,到底怎麼樣才能籠絡王爺的心,否則不能真叫我就這麼在王府裡當個擺設。”
佟氏瞥著她搖頭道:“你呀。”
說吧她又正色道:“如今安王正滿心都撲在安王妃身上,你又是皇后娘娘硬塞進府裡的,他自然不會給你好臉色。
要籠絡安王的心不必急在一時,你得先想法子讓他們兩人離心,如此你才有機會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