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道:“如今朱玲姐姐和素心姐姐都不在,我和阿阮姐姐也脫不開身。這會兒王爺王妃正在下棋,身邊不能沒人伺候,你快去吧。”
舒月定了定心神,沏了茶水去了。
屋子裡極靜,單大娘立在外間一言不發。裡間白嫣然和季凌雲正在對弈,似是已經忘了外間的單大娘。舒月心中有鬼,也不去細看單大娘的臉色,低著頭便進去了。
棋局膠著,白嫣然手中的棋子遲遲不落,季凌雲卻是談笑生風,說起那迦葉公主來。
當日宮宴上迦葉公主當眾為難靈希,反被白博仁擺了一道,顏面盡失。但也不知她與素未謀面的靈希有什麼深仇大恨,後來更是幾次三番針對靈希。
眼看著年關將近,路上還要耽擱些時日,容國的使臣急得團團轉。偏偏迦葉公主死活不回去,歸程一拖再拖,據說容國宮裡都來了幾封信了。
前世迦葉公主並未來過大黎,所以白嫣然對這迦葉公主也只從旁人嘴裡聽過兩句閒話。
這位容色絕冠的南容公主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卻是她的風流韻事。
據說長公主府中面首足有十數位,皆是容色俊秀的兒郎,卻都心甘情願共侍一女。也不怪乎聲名遠揚,南容幼帝和攝政王對這位長公主也是無可奈何。
白嫣然前世對容國的印象便只有客死他鄉的靈希,以及後來聽說容帝奪權,攝政王不知所蹤。
舒月聽著兩人閒話,心裡頭卻惦記著柳杏兒,戰戰兢兢的上前奉茶,被白嫣然隨意一瞥險些將茶盞打翻。
季凌雲不悅道:“你是怎麼做事的?”
白嫣然手中的棋子終於落下,淡淡道:“從前都是素心和朱玲近前侍候,旁人難免手生。”
季凌雲嘆道:“也不知那三個丫頭如何了,我同太醫院打了招呼,午後就會有太醫去慈悲庵問診。”
舒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問道:“不知杏兒姑娘可還好?”
季凌雲落下一子,這才抬頭看她,似是才想起來,說道:“我倒忘了,你一向與杏兒要好,擔心也是情理之中。如今人已經在慈悲庵安頓下了,想來過段時日就會痊癒了。”
白嫣然也道:“有太醫院的諸位杏林聖手,想必杏兒姑娘的失憶之症也能安好了,到時自能還你清白。”
舒月臉色難看的厲害,添了茶水便出去了。
這時候廚娘花嬸磨磨蹭蹭進來道:“啟稟王爺王妃,午膳時候了,廚房還得單大娘回去主持,這……”
季凌雲看向白嫣然,白嫣然舉棋不定,隨口道:“那便讓單大娘回去吧。”
花嬸鬆了口氣,隨即便發現自己放心的太早了。王妃是放人了,單大娘卻不肯走了。
單大娘性子火辣,做事風風火火,卻是個嘴硬心軟的。因看不慣朱永平日裡動輒打罵下人,便從不給好臉色。
此次莫名被叫來站了半天,最後又莫名其妙讓她回去,這犟勁便上來了,花嬸勸了半晌也不動。
白嫣然嘆了口氣,將手中棋子放回棋甕裡,道:“王爺棋高一著,妾身認輸了。”
季凌雲笑得意味深長道:“娘子可要願賭服輸。”
白嫣然故作不知他話裡有話,讓花嬸先回去,而後看向一臉不忿的單大娘,開口道:“單大娘是府裡的老人了,本王妃信得過你,便給你一句準話。
說瘟疫之禍出自廚房確不屬實,但廚房裡的確有人手腳不乾淨。你身為廚房的掌事,本王妃罰你思過一個時辰,你可有異議?”
單大娘雖性子急,卻不是個蠢得,聽出王妃的言中之意。又看王爺神色,便知確有此事,不禁有些難堪。
“奴婢,不敢有異。”
等單大娘下去,白嫣然問道:“妾身總覺得單大娘對妾身心懷芥蒂,不知王爺可知道其中緣由?”
季凌雲摸了摸鼻子,說道:“單大娘從前受過明珠郡主恩惠,大約也是道聽途說了什麼,才對你有所成見。但她性子直爽,不會做出背後傷人之舉來。”
白嫣然一笑而過,也不在意,轉頭看著窗外天色道:“午膳時候了,採買的馬車也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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