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渝見狀過來幫忙。
醫院樓上樓下亂的很,狗哥的那些兄弟沒了主心骨,驚慌失措地喊著人,亂說,荒亂不堪。
“狗哥你快醒醒,大家還等著你主持大局呢,你不能暈過去,你要是跟著孩子走了,我們可怎麼辦,我們啥也不會啊。”
“有了錢,孩子命卻沒了,狗哥平日那麼疼孩子,誰想到會發現這麼大的意外,這都怪醫院,不是醫院看管不好,哪裡會發生這種事情。”
俞渝:“……”簡直是胡攪蠻纏,死亡的事情誰都不想發生,她也不知道為啥孩子會想不開跳樓,若是早發現,必然不會有如今的畫面。
多麼諷刺的事實。
人總是在事故發生的時候,才會後悔曾經做錯過的事情。俞渝聽著他們的碎碎碎念,還不如說是懺悔,實在是聽夠了。
她清脆的一聲軟萌道:“夠了,別說了,你們在說人已經暈了過去,關鍵是看看醫生怎麼說。你們是醫生嗎?又不會治病,光會添堵。”
一個大哥有這樣的小弟,像是豬隊友一樣,只能說是活久見。
“對啊,說這麼多頂屁用,還是要醫生。”
正在治療的醫生:“……”讚賞地看了俞渝一眼,掐著狗哥的人中,人的氣色才稍微正常那麼一丟丟。
醫院樓下早就一場事故變得熙熙攘攘,熱鬧不已,不少人圍著孩子,指指點點。
“天啊,死人了。”
“看樣子是從樓上掉下來,還是個孩子,這麼瘦,真是可憐,血流這麼多,容貌都毀了,可惜了白養這麼多年。”
“流了這麼多的血,人還活著嗎?”
“醫生呢!”
“……”
看熱鬧的不嫌事情等著醫生們,唏噓不已這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
醫生匆匆趕來,只是餘事無補,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沒有一點生存機會。
“狗哥,孩子死了。”
狗哥醒過來就面臨這樣的悲情的事情,他難以接受,連話都說不出來,黝黑的倆上滿是淚,他的兒啊,就這麼沒了。
大家都跟著一起難過。
忽然狗哥從病床上起來,腳下沒力氣,砰的一聲直直地倒在地上,每一個人敢接他,酣暢淋漓地大哭,“我的兒啊……”
這聲音大而尖銳,聽者難受,聞者傷心。
不少看熱鬧的人知曉發生的事情都來這病房探著看,霍南冷眼掃過去,吩咐一個人,“將門關住。”
狗哥如今這樣,周圍人也不好受,尤其是俞渝,躲在霍南的懷抱中哭。
霍南清冷冷的目光看向周圍,生活還要繼續,他是這裡唯一清醒的人,天已經快黑,他們還有回霍家村,而狗哥的情況很不好辦,說難辦也不難辦。
當年霍南爹死的時候,王玉梅想著改嫁,主持埋葬的事宜就是小小的他弄得,人生悲歡離合,越應該最無措的時候越冷靜,這才是最正的選擇。
他黑色的眸子中滿是不贊同,看得出來,狗哥是個漢子,一群人都聽著他指揮很是威風,若是用在正途上,像他一樣,不出五年說句不好聽的,哪怕再發生悲劇,孩子絕對不會死在去錢少上面。
這一點,霍南看到最是透徹。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哭夠了還能幹事。
他一聲令下:“起來。”
如同平地一聲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