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渝這般想著,看向霍南,兩人眼神對視,彼此有默契地用眼神交流著,交換著意見。
霍南心情越發沉重。
“霍北,不要說她,讓她跪。我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霍南鐵了心涼涼霍西。
俞渝不住的嘆了一口氣,世間最難的事情忘記一個人,顧年宇對上霍西,她是最沒有資格卻又是真清醒應該告訴霍西真相的人。
俞渝在等一個好時機。
終於她等到了。
她趁著霍南跟霍北不在的時候,屈下膝蓋,試圖跟霍西同一個高度。
霍西抬起頭,就看到俞渝溫暖的笑容,不安道:“你不要勸我,我不會聽的。我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
“放心,我不會的。”俞渝微微一笑,小酒窩露出來,看起來特別無害,低聲的勸著,“他們都走了,你先起來。”
霍西搖頭,“我不走,我有罪,我需要清醒,我知道這樣是不好的,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俞渝:“……”沒發現霍西真的很固執啊,真是個傻姑娘。
她摸了摸霍西的秀髮,溫溫柔柔地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關於我跟顧年宇,我想告訴你一個道理,等你聽完以後,你就明白為什麼我不選擇他,而是選擇霍大哥。”
霍西抬起頭,紅撲撲的眼眶看起來特別嚇人,她忍不住輕輕的呼呼俞渝受傷的臉,“對不起。”
俞渝微微一笑,扯到傷口,忍著疼沒喊出來,講起了關於原主的記憶。
“我們俞家是跟顧家住在一個大院裡面,沒有出事以前,我們經常上學放學都在一起,從我有印象的時候,我們就一起玩,甚至還扮過新郎新娘的遊戲,所有的人包括家中長輩,雙方的,都認可我們以後在一起。
下鄉的名額,其實不是我,是我的一個哥哥,他在家中排名老三,最是無用,我不願意為他分擔,但是顧年宇的家裡他下鄉,我聽到訊息以後,一晚上沒睡,我想這可能就是命。我父母勸過沒幾次,我就同意,我以為下鄉我們之間的情分不會改變,但是下鄉的人從來只要我一個。”
“發生了什麼事情?”霍西聽得有些著急,她不可思議地道:“他逃走?不應該啊。”
俞渝微微一笑,“我猜這是長輩的陰謀,我們家中,他們家中必然要有一個人下鄉,只是他的父母為他安排好了一切,我不過是個被淘汰的廢物罷了,當然這些是我猜的。”
她用一種輕描淡寫的態度講了過往,霍西感覺到一陣疼痛,她面色蒼白,發問:“你覺得我和他有可能嗎?”
沒。俞渝很想這麼說,但她沒有,她說了一件很令霍西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人生除了愛情,還有親情,其他令人忘記這件事的辦法。顧年宇是個優質男人,當然這天底下優質的男人太多,比如霍大哥,你不能遇到一個不適合你卻又很好的就選擇不放手,有時候適當的放棄,這樣才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