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奎神識一掃,這二人修為均在金丹初期。
海奎扭轉身子繼續看,還有一人,身穿一身黑衣,是個男子,看起來有五六十歲,頭髮花白,留著很長的鬍鬚,鬍鬚也是花白,此人修為在金丹中期,幾人之中他的修為最高。
看了一圈,除了倒地的司機以外,就是這五人了。
五人冷眼看著海奎,一言不發,靜靜的等著什麼。
海奎看了一圈之後,只有這五個人,他可不會認為這五人是莫名其妙的站在這裡,他可以肯定,這幾個人是衝自己而來,不然那司機也不會把自己帶到這裡。
海奎冷聲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
“昨天晚上之事,你可還記得?”那名黑衣老者突然張口道。
海奎神色凝重的看著他,“難道昨天晚上是你?”
老者微微搖搖頭,“昨晚上是我徒兒前來,你壞了他的法寶,把他的藏峰印砍下一個角,你可還記得?”
海奎冷聲道:“不錯,我當然記得我幹過的事情,他們引我到外面,什麼都沒說,就對我下手,我沒留下他們性命,已算是好的了。”
黑衣老者突然厲聲說道:“還沒留下性命麼,我三徒兒就死在你的劍下,今日就是讓你來償命的。”說著,這黑衣老者腳下一點稻穗,向前衝來,帶著強大的威勢,把身下的稻穗壓的東倒西歪。
原來如此,海奎這下明白了,自己昨日確實傷過人,沒想到他果然死了,心中黯然了一下,這也怨不得對方再次找上來!
海奎見他猛衝過來,面露猶豫之色,他不是怕打不過他,而是怕自己再次失手傷了他,恐怕這仇恨就越結越深了!
在他猶豫之時,那老者已經達到他身前十米範圍,伸出手來,對著海奎,猛然袖子裡一條火龍衝出,呼的一聲,帶著撲面熱風張開獠牙,朝著海奎一口吞來。
海奎腳下慌忙一點,朝後飛去,那熱lang吹拂在他的臉上,一股炙熱之氣順著毛孔就進入體內,灼熱的疼痛,火毒!
心下一動,慌忙運氣把火毒全部逼出體外,才好受了一些,一拍儲物袋,手中出現星光,對著追擊而來的火龍就劈下。
海奎會的法術不多,所以沒有花招,全都是實打實的攻擊之術。
星光帶著銀色光芒,划著弧線和火龍撞擊在一起,噗的一聲輕響,火龍身上的火黯淡了一下,被老者收回。
海奎這才看清楚,那哪裡是條龍,就是一個燃燒的棍子,棍子漆黑無比,上面有火焰燃燒。
這就是他的法寶麼?不就是一根燒火棍麼!
老者收回棍子,也不在乎上面的火焰,用手撫摸著棍子的頂部,被劈的開裂了,一陣肉痛,咬牙切齒的看著海奎說道:“他手裡的這把劍,我要了,其他的歸你們。”
海奎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謹慎的看著幾人,向老者道:“我跟你們無冤無仇,昨晚之事,我一時失手,我不想再傷了你們,憑你們幾個金丹期和築基期的修為,是沒辦法取我的性命的,速速退去,我就不追究了。”
“好大的口氣。”站在稻葉上的綠衣之**聲的說道:“梁定南前輩,你且退下,讓我來會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說完,他腳下一點稻葉,身體高高拔起,就如燕子一般直衝雲霄。
梁定南正為自己的法器損傷傷心,聽到李浩一說,迅速的讓開。
李浩衝到高空之上,在半空中穩定身形,雙手前伸,雙手十指一伸一縮,一絲絲真元力從十指射出,發出噝噝的低響聲。
虛空對著海奎一抓,空氣中傳出撕裂之聲。
海奎眼皮微跳,感覺不妙,迅速閃身,就看到五條真氣霎間達到他之間所站立之位,地面之上出現五條抓痕,就想貓爪抓過一般。
他和海奎距離有二十米左右,沒想到如此遠的距離,真氣都能到達,海奎驚異於他的招數奇特。
李浩見海奎閃了過去,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刷刷刷的橫著,豎著,不斷的向前抓著,真氣從他的指尖透出,只抓向海奎。
海奎左右騰挪,一一的閃了過去,要不是自己的修為比他高,恐怕已經被他的指氣給撕碎了,地面之上已經被抓的面目全非,碎石滿地。
李浩見抓了數十下都不能傷到海奎,臉色憋得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的這招其實就是外放真氣,很費功力,此時見無果,只好揉身朝著海奎衝來。
其餘幾人都冷眼看著,沒有想要過來幫李浩的意思,任由他自己隨便發揮。
李浩欺身上前,抬手一掌,一個掌印透掌而出,轉眼間變成一個長約一丈的巨大掌印飛向海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