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大渠臨死前自己解開的,想讓我幫他報仇。”
“這麼說你答應了?”
楚淵搖頭笑道:“我跟他又不熟,他還想殺我呢,我憑什麼答應他?”
林婉兒用自己的纖纖玉指戳他的腦門嗔道:“你一定是口頭上答應他了,要不然他為什麼要把納戒上的禁制解除,然後白白便宜你?”
“小淵子,你知不知道修煉者最忌諱的就是留有心魔,你胡亂應承別人,而做不到,這就是業是消不掉的!”
“何況那是陳大渠臨死前的請求!”
楚淵一臉不在乎的說道:“所以我當面就拒絕過他了,在後邊他問我,我也沒吭聲啊。”
“那能一樣嗎,你收了他的納戒,就接受了他的業。”
楚淵拍著肚皮興致缺缺嘟囔道:“越說越玄乎了,我倒是不在乎什麼因果之說,反而對裡邊的東西很感興趣,開啟看看?”
林婉兒抿嘴哼了一聲,喚出兩道符籙一股無形之力將納戒托起,符籙便在它的周邊旋轉不停。
“小心駛得萬年船,好啦,現在你可以滴血認主了。”
“真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我家婉兒嘴裡說出來的。”
聞言,林婉兒紅著臉啐了他一口,小手指著他似乎在警告他不準再舊事重提。
確實林婉兒要是平日裡小心一點,加強雨霽宮的防衛,也不至於出現江辰和差一點著了朝天歌的陰招。
楚淵見她傲嬌的仰起小臉,好面子的瞪著自己,便小雞啄米一般不敢再招惹他,只咬破食指將一滴血滴在納戒之上。
殷紅的血水直接被納戒吸收,納戒在符籙的包圍下到處亂竄想要回到楚淵的手上。
“婉兒放它出來吧,沒有危險。”
林婉兒雙手掐印,符籙飛回到她的手上,納戒重獲自由飛向楚淵。
楚淵將其帶在手上,神識探了進去,一盞茶的工夫後。
他擦了擦額頭滲出來的汗水,喉結止不住的聳動,渾身也在微微的顫抖。
林婉兒見狀連忙問道:“怎麼了?”
楚淵咬著嘴唇似是在強忍著笑意打哈哈道:“沒事沒事。”
林婉兒露出狐疑的目光看向他,見他從納戒裡拿出一顆如同圖騰一般的項鍊在林婉兒的面前晃了晃。
“什麼東西,好像很危險的樣子,好啦,不要在我眼前晃啦!”
楚淵和林婉兒一起觀摩了好一陣子,到底沒有看出這是個什麼玩意,但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始終就沒有停過。
“這玩意放在納戒的最中央,而且用極其難尋的深海珊瑚捧著,不能是個無用之物吧?”
林婉兒用手指摩挲著圖騰的紋路:“看起來有點像一把匕首,又像飛鏢,哎,小淵子快閃開!”
楚淵正低頭打算偷偷的把林婉兒藏起來的羅襪找出來,聞聲猛然抬起頭來,突然一道紅如烈火的光芒陡然飛入他的眉間。
“我艹,什麼玩意!”
林婉兒擔心的把桌子推向一邊,挪動身子緊挨著楚淵,雙手捧著他的臉,又抬眼皮,又看舌苔的。
“我就摸了一下圖騰它突然就朝你飛過來了,小淵子你感覺怎麼樣?”
“啊?”楚淵摸了摸自己的胸前,並沒有什麼感覺,“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