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旗官是萬萬也沒有想到,那個氣鼓鼓奶兇奶兇的小姑娘居然是青州劍府的劍魁!
幸虧剛才沒有作死,要不然可就出了名了。
“行了,你們吃著,我有事先行一步,掌櫃的,銀子我放在桌上了。”
楚淵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錠銀子還在桌子上打轉,他的身影就已經隨著人流消失不見了。
本來還想著這次機會再多攀談幾句的小旗官,捶胸頓足的恨自己錯過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等到包子上齊後,他拍桌道:“都給我吃的飽飽的,咱當差幾十年來,什麼時候被這麼大的官請吃過飯,還不抓緊點!”
有的人,一出生他的命運幾乎就已經定格了,或低矮如塵埃,或高掛如明月。
尋常的時候,這些官兵拿著極少的俸祿格盡職守,可能他們的俸祿連養家餬口都難滿足。
而到了戰時,他們卻是首當其衝的站在最前面,生命硝煙瀰漫的戰場上更是不值一文。
楚淵負手低頭往前行走著,正在心裡思考著這些事情,一個國家,所利之人非所用之人,所用之人非所利是永遠也強盛不了的。
即便藉著一股東風恰巧的就成了一方強國,那也是長久不了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平日裡不把人家當回事,真到用人家的時候,人家怎麼可能全心全意的賣命?
就在他思考以後要給女帝林月嬋列舉的變革事宜之時,突然就和迎面走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只見一個公子哥在一群書生的擁簇下向後仰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可摔著我了,誰啊大白天的長眼睛低頭撿狗屎呢嗎?”
楚淵也被突然而來的撞擊,搞得有些發懵。
“你們看,這個人怎麼和小楚詩仙長得這麼像?”
“我看你眼睛也有毛病,小楚詩仙可是在府裡養傷呢,怎麼可能出來。”
“別吵了,你們看他腰間的香囊,是不是……”
“真是他,抓住他別讓他跑了,可算是又見到真人了!”
楚淵本來正低頭看著自己香囊,突然腳邊冒出眾多密密麻麻的影子,他緩緩抬起頭來,只見身前的這群書生皆是雙眼放光,滿臉痴相。
楚淵嚥著口水,在他們即將湧上來的一瞬間,左腳蹬地飛身而起,跳出包圍圈將下襬踢到手上,拎著撒丫子就跑了起來。
只聽到後邊的呼喊聲不斷,就連剛剛被撞倒在地的公子哥此時也左右交替著飛毛腿首當其衝的追著楚淵。
“小楚詩仙,等等啊,在你的詩集上留個名再走啊!”
那首當其衝的公子哥更是和端著餐盤的小二哥撞了個滿懷,漫天的菜食澆了他一身。
饒是這樣,他還是捶地喊道:“家父禮部侍郎樊哈,一直想見見欽差大人您吶,有空去我們家坐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