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進行的熱鬧非凡,絲竹琴瑟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楚淵喝的也有些微醺,像他們這種修煉者是很難醉的,當然只要你不加以真氣或者玄氣干擾,醉人的酒氣也會襲擾。
再者內政司也絲毫不吝嗇,但凡能上桌的酒水都是上上佳的,專供修煉者的酒水也是應有盡有。
楚淵眼神微微有些迷離,完美弧度的嘴唇時不時的被伸出來的嘴唇舔舐一下。
突然。
尋梅閣的大門敞開,打斷了過道中央一名秀才的吟誦。
“早就聽聞大明朝尚武,文壇積弱,果然所言不假,就這等丟人現眼的詩詞也好意思在這裡吟唱,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這尖銳加持著真氣的洪亮嗓音,將本先順暢的合樂中斷,滿堂頓時鴉雀無聲。
只見來者,青玉冠將頭髮束起,一身白青色直綴,腰間的玉佩輕搖。
其人面如朱玉,唇若點朱,資質風流儀容秀麗,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右眼角下方居然長了一顆美人痣。
若不是他寬闊的肩頭,倒真像是一個美人兒。
楚淵還在納悶,這人是誰,怎麼比他還狂?
上官彩蝶卻是冷哼一聲道:“齊國麒麟之才的葉知秋,竟也跑這裡來湊熱鬧!”
“哦~”楚淵摩挲著下巴笑道,“原來就是他啊,我在廣錄本紀上看過他的記載,不是說他七歲能成詩,九歲能賦文,十二歲以一篇《飛燕閣序》響徹天下。”
“天璣閣說他獨佔當今年輕一輩六鬥才學,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上官彩蝶冷著臉,又不甘心的嘆了口氣道:“確實如此,他的《飛燕閣序》確實可以稱為當今賦文第一。”
“只恨咱們大明朝沒有人能和他一較高下!”
就在上官彩蝶暗自咬牙恨鐵不成鋼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腰間被一隻鹹豬手撫摸個不停。
她陡然扭過頭去瞪眼鼓腮道:“老實點!”
“哎~你瞧你,你身邊正有一個大才子你都瞅不見,非得一個人生悶氣。”
“你?”上官彩蝶往一邊挪了挪身子,“小淵子你雖然能寫一些書,但是詩詞是不一樣的,你肚子裡的墨水再多,火候不到是不行的。”
“這叫什麼話?”
楚淵噘嘴手裡的摺扇搖個不停,他有些不悅道:“他只不過比我大了三四歲,怎麼著,他火候就夠了?”
“當著自己男人的面,變相的誇別的男人,長他人的志氣,你還是不是我女人了?”
上官彩蝶掩嘴笑道:“瞧你那個吃醋的樣子,他葉知秋就是天上的文曲星轉世,我上官彩蝶也不稀罕他。”
“瞧他那個娘們唧唧的樣子,一點也不討人喜!”
這話倒是沒來由的讓楚淵覺得好笑,他挪動著屁股底下的團蒲和上官彩蝶香肩相碰。
“你別說,他要是個娘們,胸前再大點,屁股再翹點,長得一點也不比你差。”
上官彩蝶哼哼兩聲啐了一口嗔道:“你有完沒完了,現在咱們大明朝的飽學之士加上風流才子都被他打壓的抬不起頭來,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滿堂的賓客,確如她口中所說,個個面色陰沉,灰頭土臉的聽著葉知秋在過道中央大放厥詞,也任由他隨意凌辱。
期間也有幾個熱血之輩,起身出言與之辯論,可惜不到三個回合便敗下陣來夾著尾巴訕訕離場。
“呵呵~本來還想著你們大明朝齊家的那位才女會在這裡,興許能給你們挽回點顏面,看來葉某人要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