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工夫後,楚淵和陳朵朵紛紛捂著腦袋揉個不停,而上官彩蝶則是揉著手腕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倆。
“朵朵,以前彩蝶應該沒有這麼暴力的一面吧?”
“廢話,我和彩蝶姐一起長起來的。”
“那你怎麼長著長著就不長了?”
上官彩蝶見兩個人還是記吃不記打,十根手指捏的嘎嘣作響,楚淵這才幹咳兩聲道:“胖子,昨晚上你怎麼沒來啊,耍我?”
齊四海跪在地上連忙搖頭道:“是我姑姑,她被秦公子纏住了,我也跟著不能外出行走。”
“虎賁軍的秦立秦公子?”陳朵朵噌的站起身來興奮的問道。
“是,是啊,宮令大人也認識?”
陳朵朵雙手放在腮上一臉花痴的扭動著屁股:“哎呀~當年秦公子戍邊歸京後,我在宮道上見過他一眼,長得可英俊了。”
楚淵一邊穿著換新的玄黑色直綴袍服一邊翻白眼道:“大姐,現在夏天了,別叫春了。”
一旁的上官彩蝶嬌嗔道:“好好說話,不許亂講。”
見陳朵朵還在一旁犯花痴,似乎沒有聽到自己的話,楚淵便直接無視她,向齊四海說道:“你跪著幹什麼,起來啊。”
“這……兩位宮令大人在場,下官不敢。”
楚淵攬住上官彩蝶的腰又指了指陳朵朵道:“這是我夫人,那個犯花痴的是我小弟,再說了私底下哪來這麼大規矩。”
“是。”
齊四海站起身來擦著下巴冒出來的汗水,心裡琢磨。
娘嘞,欽差大人真的是個太監嗎,怎麼除了上官大人,連雨霽宮的陳大人也來了?
還都在他床邊!
“齊胖子,昨天既然事出有因,我就不怪罪你了,今日你得陪我去一趟天威府。”
“啊?”齊四海撲通又給跪下來,“大人恕罪,昨夜秦公子一直對我姑姑死纏爛打,說什麼今天還要來,我姑姑不讓我外出。”
“那你怎麼跑這邊來了?”
齊四海收縮著嘴巴一臉委屈道:“這不是怕欽差大人怪罪,下官特地偷跑出來的嘛。”
見楚淵捏著眉間,一旁的上官彩蝶推了他一下小聲嘀咕道:“你又何必難為於他,那秦立雖然在戰場上勇冠三軍,可卻對兒女情長的事情一竅不通。”
“如今,他對齊家才女如此上心,那齊招娣又是個孤傲的性子,這要是因愛生恨,身邊又沒個人,萬一出了點岔子該如何是好?”
楚淵嘆了口氣道:“我那天在酒飄香瞧見他了,長那麼一張帥臉,怎麼就是個榆木腦袋?”
“切~你以為天下男人都像你一樣油嘴滑舌,巧舌如簧啊!”
楚淵拱著她雪白的鵝頸膩歪道:“我就當你誇我了。”
上官彩蝶咯咯的笑著:“好啦,放他回去吧,我陪你去天威府,快些洗漱吧,還有五十里路要走呢。”
雖然想在溫柔鄉里多呆一會兒,可是天威府的事情事關重大由不得他耽誤,他只好擺擺手道:“齊胖子,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傳喚你。”
“多謝欽差大人、宮令大人體諒,下官告退。”
等著齊四海踉踉蹌蹌的險些被門檻絆倒,一路狂奔就要翻牆出去的時候。
站在院裡的小廝扒著他的腰帶喊道:“東邊有小門可以到另一邊的街道,你這麼胖,這麼顯眼,讓別人看見了怎麼說我們上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