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在侍女的服侍下連喝三杯葡萄美酒,似有些疲倦的樣子。
當他抬頭正對上楚淵和上官彩蝶的目光時,又立馬擠出個熟練的笑臉。
上官彩蝶他是見過的,只見他正坐作揖道:“原來是宮令大人當面,景瑜有禮了。”
上官彩蝶頷首回禮道:“世子大人好像很疲倦的樣子,是逛累了嗎?”
“哪裡,不過是擔憂胞弟的一點小病罷了,倒是宮令大人,不在陛下身邊,怎也到了這燈樓?”
上官彩蝶一臉嫌棄的指向早已急不可耐的楚淵說道:“這不是陪著欽差大人處理兩侯事宜嘛。”
景瑜的視線第一次落在楚淵的身上,一時間驚訝不已。
他實在不敢想以楚淵的長相和氣質會是一位公公!
見景瑜又要行禮寒暄,楚淵連忙笑道:“世子大人一路寒暄,面露倦色,既已落座,又何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欽差大人言之有理。”
楚淵觀相識人的本事天下無人能出其右,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位天威府的世子是個弱性子的人。
從他寒暄時眉宇間流露出來的神情和他有首位不坐,偏偏坐在第二位就可以肯定這件事情。
相信如果不是礙於天威府的身份,他都不想上來九樓。
說來也是,能和齊四海是情投意合的好朋友,性子能強到哪裡去?
見景瑜沒有主動拋話題的意思,楚淵只好主動發言道:“我和齊四海也是相談甚歡,只寥寥見過兩面,便覺得十分相投,聽聞世子大人與其也是極好的朋友,不知哪天是否一同坐坐?”
聽到齊四海,景瑜才升起幾分的興致,玉筷夾著專門為他準備的肉食嚼著。
“好些時日沒有見到齊兄了,他最近可還好?”
楚淵嘴角扯了扯,突然想起那日飛豬入水的場景。
只見他喃喃道:“要是沒被淹死,或是被下游的船伕撈起來,興許沒事。”
他還納悶呢,不是說好了來個偶遇嗎?
他都逛遍整個燈市了,也沒瞅見齊四海。
不會真的淹死了吧?
“欽差大人說什麼?”
楚淵回過神來擺手笑道:“你我同齡中人,不如直呼姓名如何?”
景瑜猶豫片刻笑道:“楚兄,方才說找個時間坐坐的事情恐怕只能恕我提前告罪了。”
“哦,為何?”
“唉~”景瑜一口將酒水飲盡,“我那胞弟那點小病更嚴重了,家父讓我時刻照顧他,日後只怕是不得閒嘍。”
楚淵繞著鬢角,有些搞不懂,這個“小病”到底是個什麼病。
上官彩蝶在他耳畔小聲嘀咕道:“景將軍只有一位妻子,替他生了兩男一女,長子坐在你對面了,剩下的小兒子天生恐女,十米內但凡有一點女兒香,都會陷入瘋狂,這就是那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