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嬋摩挲著桌上剛剛收來的古印,假裝思索了片刻,便硃筆一揮洋洋灑灑的寫了一道聖旨,以玄氣相送落到姬博長的身前。
“去吧。”
姬博長撈起聖旨,飛快的點頭看了起來,只見他鼻孔喘著粗氣,對著林月嬋三拜九叩,閃身出了永華宮。
林月嬋伸了個懶腰,拿起古印細細的打量,勾起的嘴角盡顯風情萬種。
“狗奴才,真有你的,這才出宮沒幾天,就替朕換來一個姬家,怪不得彩蝶這麼喜歡你。”
“陛下,”在一旁侍候的春雨輕聲道,“齊國的暗探在殿外等候聽宣多時了,您看是不是宣他進來?”
“嗯,聽那狗奴才說,齊國的文王,一定會在朕的壽辰前送一份大禮來,不知是不是這個呢?”
春雨附和道:“要真是,那楚公公可比得上料事如神的諸葛前輩了。”
暗探楊民臉帶赤色面具,風塵僕僕單膝下跪抱拳道:“參見陛下,臣齊國暗部緹騎參見陛下,聖恭安!”
“朕安。”
楊民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個奇妙無比的機關鐵軸交給走過來的春雨。
“還沒有到定期的時候,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回陛下,齊國上柱國金天照,在齊太后壽辰當晚發瘋,襲擊王親貴胄,被護國龍使當場誅殺,齊國上下如今是一片譁然。”
“臣奉都督之命歸國,稟告陛下。”
異常興奮的林月嬋飛快的解開鐵軸上的機關,取出玉帛看了起來,她臉上泛起一片紅暈,拍著桌子笑道:“哈哈哈,多行不義必自斃,當年金天照坑殺我大明數萬百姓,可知有今朝之天降誅罰?”
“你且與朕再講講事情的具體經過。”
楊民吞吞吐吐的拖起長音:“額……”
他肩頭一聳道:“金天照被齊國護國龍使蕭佐用異火焚身,燒成了灰塵,齊太后將金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查出來他為什麼會突然發了瘋。”
“陛下,”春雨含笑道,“這件事情恐怕齊太后不會查出來了,但咱們的楚公公應該是知道原因的,不如等他回宮了,您親自問他就是了。”
在殿中微微屈身,眼觀鼻鼻觀心的緹騎楊民在心中尋思,宮裡什麼時候又多了個楚公公?
“罷了,金天照可是齊國的文臣之首,他當年提出來的興齊之三要,可是把父皇給頭疼壞了,如今他莫名其妙的死了,齊國少了一個百年難遇的大才,也該老實一陣子了。”
春雨掩嘴笑道:“真是天佑咱們大明,如此一來,齊俞兩國的合縱戰略也就差不多吹了。”
幾十年前,齊俞兩國那可是水火不容,有如今其樂融融,不,應該說是狼狽為奸的“兄弟情”,都是這位已經殞命的齊國上柱國金天照的功勞。
當年,他年方二十,手執節杖隻身前往俞國,面對高境界大能挾命而不退,舌戰群臣,將俞國滿朝文武說的是啞口無言,造就了齊俞兩國近達二十五年的通力合作。
“不行,朕已經等不及了,兩侯之事明日之後便可了結,宣那狗奴才回宮。”
春雨點頭稱是,楊民被林月嬋賞賜過後,也就被太監領出了宮,他一路都在納悶,在覃思的壓制下,究竟是哪位太監還能有這大本事,深得陛下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