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樣才叫無微不至。
她說了不算。
一切以陳醒的意志為標準,解釋權跟評判權全在陳醒。
其實。
以朱鎖鎖的姿色跟身材,傍一個大款,月入三五萬也挺輕鬆。
但一來,在陳醒這裡借錢,畢竟是‘借’的名義,還是為了南孫,她佔住大義,不羞不愧,自我感動。
二來,貼身保姆,說到底,這只是一份工作,尺度雖大,但還不到被包養被任意玩弄的程度。
而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協約,是陳醒先借錢,然後在系統設定‘償還方式’之後,再商議、議定的,有系統的干涉,讓朱鎖鎖鑽了牛角尖,邏輯自洽。
這才有了現在這種相處模式。
在朱鎖鎖心底,她認為陳醒這麼做——
讓她當保姆。
帶異性回來。
針對的其實不是她,而是蔣南孫:“南孫不跟你結婚,不想讓蔣家繼續欠你,你以為這樣就能報復她?章安仁,你幼不幼稚?”
“先給你定第一條規矩,嘴上隨你怎麼說,但前提是,不能耽擱你的本職工作。”陳醒走進浴室:“進來。”
“王八蛋!”
朱鎖鎖往陳醒臥室裡看了一眼,有心想看看剛才叫的那麼大聲、聲音似乎還有點熟悉的騷貨到底是誰。
但一想到還在牢裡的南孫。
一想到全指著她從陳醒這裡借來的每個月三萬塊錢過活的蔣家——
年邁卻精緻的蔣奶奶。
斷腿已殘廢的蔣爸爸。
委屈又堅強的蔣媽媽。
三個人都沒有能力掙錢,全指著她。
“忍!”
“忍忍忍!”
朱鎖鎖終究沒敢進去呵斥那個賤女人,還是進了浴室,懷著憤恨,懷著屈辱,卻仍細緻入微的給陳醒擦拭著身子,為他處理歡愉之後的痕跡與氣味。
而在臥室。
“要死了!”
戴茵腦袋埋在枕頭裡,如鴕鳥,不敢抬頭,生怕下一刻女兒的閨蜜就會闖進來,看到她放浪形骸後的模樣。
自始至終,她都知道朱鎖鎖就在客廳,就在臥室門外。
但還是捱不過陳醒的蠱惑,半推半就從了他。
可又不得不說。
在隨時都會被女兒閨蜜發現的情形下跟陳醒歡好,又有著別樣的刺激。
……
“章安仁!”
“王八蛋!”
“遲早有一天給你撅了!”
朱鎖鎖氣洶洶從浴室出來,滿腦子都是剛才給陳醒清理個人衛生時,突然暴起、劍指瓊鼻的一幕。
她全無羞意,只有怒氣。
剛才若不是想到南孫,想到蔣家,想到自己還需要陳醒每個月三萬塊的支援,恨不得一口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