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村民都開始四散奔逃,可陸煊沒有放過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意思。
那恐怖而又詭異的觸手,無情的掠奪著他們的生命。
溫熱的鮮血不斷的濺射在身上。
他眼前的視線也越發的猩紅。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追殺到了村子裡面。
“救命啊!”
“有鬼啊!這道士,他媽的是個厲鬼啊!”
“來人啊!”
陸煊站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他一個個地屠殺村子裡的人,活吃他們的血肉,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愉悅,每殺一個人,他眼前的紅色就深一沉,到了最後,都已經快要紅得看不見了。
剛開始陸煊什麼都不像阻止,對於他來講,上元村這些人完全是罪有應得。
可當他看見有小孩子聽到外面聲音哭嗓著走出來,心裡忽然一緊,再也忍不住的拉住了他:“
”小孩不用殺!小孩別殺!”
他一把推開了陸煊,用黑劍抵著他的脖頸,怒聲道:
“你懂不懂什麼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現在不殺他們,以後鬼知道是多大的禍害!”
”可他們還小啊!這些事沒他們的份!“
在陸煊的極力阻止之中,他抓起被嚇倒在地上的孩童,一把抓了起來,狠狠的丟在了地上,隨後一腳就將其小小的胸膛踩得塌陷下去。
踩著屍體的他緩緩轉過身來,血紅的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嘿嘿,我這不是在替天行道嗎?難道還不如你的意?”
心中的痛苦幾乎要在一瞬間吞噬他的一切,他捂住脹痛的腦袋拼命地大喊道:“不!我沒有這個意思,他們不應死的,不應該的,他們還沒有罪孽,為什麼,為什麼!”
心中的善念,是陸煊區分自己與鎮元子之間的唯一的天平。
如今這座天平即將被傾覆。
當他回過身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自己正踩著一具屍體。
此時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胖女人。
梨花帶雨的她捧著一個小孩的腦袋在那裡失聲痛哭,看起來是那孩子的母親。
“殺人要不然不少,要不就殺他全家!這樣才能消除後患!難不成你還想經歷司天監,五斗米教的那些事情嗎?”
眼皮不斷顫動的陸煊抓住黑劍的劍柄,用力一揮,一道寒光閃過,悽慘的叫聲中,女子的頭顱滾落在地。
動手的一瞬間,陸煊感覺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在生根萌芽,伴隨著的是一股涼颼颼的感覺直衝腦門,讓他腦袋輕飄飄的暈乎乎的。
這種讓人著迷的感覺衝散了他心中的絕望與痛苦。
“呵呵!”
按捺不住臉上癲狂的笑容,陸煊一步一步的朝著那些瘋狂逃命的村民走去,每一步都會有人喪命。
不多時,整個上元村東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看著他們恐懼的面龐,看著他們在死亡來臨時無助的哀嚎,陸煊笑了,殺的人越多,他的小聲越大,難以抑制住地大笑了。
“爽!太爽了!原來殺人能這麼爽!”
刀劍入體的聲音不斷響起,黃色的泥土地上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視線模糊的他,不斷的追砍著面前的村民,當手中的長劍即將落在一名女子身上時。
一道清脆的聲音像是在心中炸響一般:
“陸大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