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的憑空消失,很大可能是出自對方的手筆。
祝宗既然主動找了過來,那麼必然是看穿了他們身上的異常。
陸煊索性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不過縮在袖口的手指始終是捏著符籙的,不管對方是敵是友,他都會有所戒備。
祝宗先生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所有的事情盡在他掌握之中:“如果在下沒有看錯的話,小友應該是道仙,至於身邊兩人卻只是尋常人,唯有左手牽著的這位孩童似乎有些不一樣。”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阿來掙扎的明顯劇烈了幾分,陸煊不得多用了幾分力氣:“祝宗先生可看得出其中門道?”
“呵呵。”祝宗淡然一笑:“區區邪祟附身的小把戲而已,自然是看能夠看出問題所在的。”
只是邪祟附體嗎?
陸煊心裡剛鬆了口氣,阿來卻突然不再掙扎,反而是詭異的笑了起來:“嘻嘻,你們發現我了又怎樣,要把我和這小孩兒一起殺了嗎?”
祝宗不由一怒:“怎敢放肆!”
四周紅布上掛著的鈴鐺突然發出劇烈的聲響,彷彿是祝宗在施展什麼術法,空氣的流動都因此加快了許多!
在清脆而又急促的聲音中,陸煊抓住的阿來竟然如同一縷青煙般掙脫了束縛。
他並沒有驚訝,而是冷靜的坐在凳子上。
從之前的交談聲中,他就明白,這位祝宗大人並不會束手旁觀,且不管對方到底有何目的,至少也要先解決阿來身上的問題再說。
那冷冽的寒氣重新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阿來的嘶吼聲就在他們不遠處傳來,伴隨著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陸大哥,阿來……他。”陸昭昭此時還待在陸煊的身邊,聽著一旁的打鬥,聲音十分的急切。
“不用擔心。”
陸煊心裡很清楚,這隻鬼怪十分懼怕祝宗,從這一點來看,雙方之間的實力應該有著極大的差距,它現在所做的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雙方的爭鬥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激烈,當那如同先前祭祀時響起的五種不同情緒的笑聲傳來時,陸煊甚至能聽到阿來痛苦的哀嚎。
下一刻,道宗又回到了席間,在他手上好像還掐著什麼東西,將桌子蹬的左搖右晃。
“陸大哥,救我啊!我是阿來。”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斷的去刺激著陸煊的內心:
“陸大哥,我真的是阿來……他要殺了我。”
“小友,切莫被邪祟所蠱惑了。”祝宗平靜的說到,隨即手指猛然一用力,只聽“咕咚咕咚”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桌子上滾了下來,剛好滾到了陸煊身上。
他捧起那東西,手上沾滿了冰冷的液體,摸著上面模糊的五官,陸煊很淡然的將其放在了桌子上。
陸煊試探性的喊了聲:“阿來?”
並沒有人回答他。
祝宗笑道:“小友,切莫著急,他被邪祟迷了心智,短時間醒不過來,小友不信可以再摸摸你剛剛放的那東西。”
陸煊皺了皺眉,按照對方說的那樣朝剛剛放置的位置摸了過去,入手的卻是如同綢緞一樣的感覺,並不是很大,約莫只有巴掌大小。
“所附身的邪祟不過是一個錢袋子罷了,現已被在下降伏,你那朋友正趴在你身邊睡著了。”
陸煊又摸了摸左邊的位置,可以感受到溫熱的體溫,慢慢的也就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