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走了。”
陸煊緩緩的關上了房門,廂房裡再度陷入了黑暗,只留下了泡在藥缸裡的衡玄。
等走出三清府之後,陸煊並沒有直接回自己府邸,哪怕是頭腦此時十分的昏沉,他還有事情要做。
在計劃中丹房的藥童也是其中的一環,雖然他們不能對鎮元子造成實質性的威脅,可是做為分散他注意力的存在也是不錯的一個選擇。
這次的計劃,他已經在最大限度的增加成功的機率了。
當來到掛著桃木牌的丹房外時,陸煊卻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吵鬧聲。
“讓我弄一下,我就不計較你打我的事了,嘿嘿嘿~”
“滾開!”
在嘈雜的藥杵聲中,少女的憤怒的怒斥聲是那樣的清晰。
“上次讓你偷襲了,這次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來吧!”
陸煊推開沉重的房門,只見壯碩的屠夫將矇眼的少女逼迫到了牆角,衣衫被撕扯了大半的她,手中握住藥杵,不住的顫抖著。
其它藥童仍舊在研磨著藥引,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而負責管理丹房的衡良此時卻沒在丹房內。
在聽到後面傳來的開門聲,屠夫被嚇到不輕,一轉身就看到了面容冷峻的陸煊:“道……道爺,你……回來……我……”
“啊!”
一聲慘叫猛然響起,屠夫壯碩的身軀應聲倒地。
原來是那矇眼的少女突然揮動手上的藥杵,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砸在了屠夫的頭顱上,頓時鮮血直流。
尋著地上的慘叫聲,少女仍不肯罷休,手上的藥杵不斷的落下,鮮血濺滿了一身,屠夫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直到腦袋被炸成了一攤爛泥,徹底沒了聲音。
“我沒辦法啊!我不殺了她,我會被他欺負的……我也不想啊!”
少女丟掉藥杵,跪坐在那團模糊的血肉旁,矇眼的白布被淚水打溼,眼淚不自覺的就滑落了下來。
陸煊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當少女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後,他才蹲下身子,輕聲道:“你做的沒錯,找機會讓丹房的人逃出去吧。”
聲音很輕,可少女還是聽見了,可當她抬起頭,陸煊就已經離開了。
在回自己屋舍的時候,陸煊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疲倦,這種感覺就像是無法扼制的。
是因為那顆肉色丹藥,還是鎮元子給的丹藥?
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陸煊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那深深的疲倦,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將他的思維拉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