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喬沒多待,很快就帶著夏霜回去了。
府城裡較亂,沒人注意柏喬到底是去了哪。柏喬沒有直接回柏家,而是去了珍珠軒。
自打薛忠死了,滿江陵府戒備甚嚴,各府裡的小姐已經幾乎不出門了,只有一些哥兒們還出來走一走。街上的人比尋常也少了一大半。
珍珠軒裡的人比以前少了許多,更多的小姐們傳信讓夥計帶著首飾過去。揹著箱子的夥計在箱子裡摞上幾層首飾,將箱子關好,夥計趕忙出門往各府上趕。柏喬進來的時候,有兩個夥計客氣的問了好,就溜邊出了門。
掌櫃的急忙迎上來,客氣道:“姑娘可想看些新樣式的珠釵?前兒個剛到的。”
“好。”柏喬點頭。
夏霜笑著提醒:“掌櫃的多拿著樣式,我們小姐喜歡就多買兩樣。”
掌櫃的笑得趕緊點頭,一邊安排夥計迎二人上樓:“好嘞~您先上樓,小的這就讓人給您端上去。阿銀,領這位小姐去玉漱軒!”
夥計痛快的小跑過來,給柏喬引路。
上了二樓,進了玉漱軒後,夥計就出去帶上了門。
夥計一出門,屋裡茶器櫃就挪開,露出了後面的暗道。
夏霜扶著柏喬進了暗道。
兩人一進去,茶器櫃就挪回了原來位置,暗道裡有燈,明明滅滅的指引往下。
宋瑜接到掌櫃的信兒後就在等著了。
柏喬一在暗道裡出來,宋瑜就先行了禮。
“上京城如何了?”一看到宋瑜,柏喬直奔主題。
宋瑜恭敬道:“右相稱病,支援左相的暫時壓過了右相人。皇上三次派太醫前往給右相醫治,在請右相上朝。”
是呀,一相獨大,是皇上不願意看到的景象。雖然他誰也不喜,但為了不一家獨大,皇帝又得讓兩相互相掣肘。兩相相鬥兩敗俱傷他得利才好呢。
唉,這些心思都用這上面了。
“薛忠的事可有傳回去?”
“暫時還未收到訊息。咱們的人只能摸到大概訊息。當年薛太后清理了所有跟主子有關的人,貶官殺頭,已經沒有在內閣裡的人了。”
太子一死,跟太子一黨的人全部被處理,他們也是後來才聯絡到被貶官後的幾位大人。
上京城的飛鴿傳書並不勤,只在有事的時候才有兩封信。江陵府看的嚴,被抓住了可不是小事。
有夥計端上來一盞茶,放在柏喬旁邊的桌上後趕緊退出去。
柏喬喝了茶,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比尋常沉了些:“我母后的的訊息能探聽到嗎?”
宋瑜抬眼看了柏喬一眼,搖頭:“薛太后對外只道太后禮佛不問朝事。”
那就是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不管如何,總之還在世就是了。堂堂東宮太后,若是薨了,定是瞞不住的大事。
母后還在就好。
“秦池可是去了上京?”州府的人在去浙西的路上堵截秦池,那就錯了。攪局至今,這位秦小公子怎麼會回浙西呢?上京那個最大的局還沒有攪呢,定然是去了上京,妄圖攪更大的局。
宋瑜依舊搖頭:“屬下不知,江陵府戒嚴,咱們這兩日也探聽不到。”
“不用探聽了,肯定是去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