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說:“昨天跟著小青出來,她果然四處打聽唐僧的落腳處,我於是變做和尚與她周旋,指點迷津,她執迷不悟,我便直言會將她們收壓在鎮妖塔下,到時她們的修行即毀於一旦,她與我鬥法,敗了。”
“接著呢?”我迫不及待問,“你不會告訴我,你跟一個修行五百年的蛇妖鬥法鬥了一晚上吧?”我含笑問。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又道:“她不想連累白娘子,答應不加害唐僧,她走後,我擔心她食言會去而復返,悄悄跟了一段,她果然沒回白氏藥館,卻去了崑崙山盜取南極仙翁的靈芝仙草。”
“什麼?”我瞪大眼睛,還真是讓人意外呢!“然後呢?”
“靈芝仙草乃是鶴,鹿二將把守,她使用調虎離山計差點得逞,最後還是被他們發現打成重傷,我出面才救下她性命。不過靈芝仙草也遭到一些損傷。”
“她現在在哪兒?性命無憂了?”
“在東面巒峰山的山洞裡,性命已無大礙。”
“怎麼不把他送回到白氏藥館白娘子家裡?”我奇怪。
“她不願回去,擔心白娘子看見會難過,”惠岸道:“靈珠,你去照看一下她吧?”
“我去?”有點點不滿,不是已無性命之憂了嗎?難道惠岸也覺得我是廉價勞動力?
“有你照看,會比較方便點,我現在去唐僧處,讓他們儘早趕路,以免夜長夢多。”
“惠岸,”我忽然想起,“你是說你昨晚和小青在一起?”
“是的。”他坦然。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繼續問。
他似乎意識到我動機不純,“靈珠,一晚上的時間,看來你的思想又衍生許多問題。”
“沒有,”我回答,“如果你不要我早上陪你打坐,我的大腦就從此一片空白。”
“很好,”他微笑點頭,“我認為你睡前打坐,可以無夢無憂更安寧。”
“可以了,”我舉手投降了,“我去看望那個小青還不成嗎?”
他帶著含蓄美的笑容,“睡前打坐的事,我會再考慮。”轉身腳一抬,出門去。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我在後面氣得直跳腳,就差沒變成惠岸的模樣自己扇上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