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的手中也多出一條細細白白的長綾,繞在他身邊飛舞,躍躍欲試。
“等等,等等,有一個了,你們去找他吧。”所謂情急生智,我終於想出一個來,雖然我也不想他死,但他總比我有辦法。
“誰?”黑白無常停止了行動。
“紅孩兒。”我叫道。
“紅孩兒?”他們齊聲重複了一句。
“對,鐵扇公主和牛魔王的兒子,他在哪裡我不知道,但他母親住在翠雲山芭蕉洞,這個總清楚吧?知道了是誰,他的生辰八字查查不就清楚了?”
黑白無常相互望了望,悶聲不響,估計是預設了。
這時,我又隱隱聽到笛聲,輕輕揚揚,好像在召喚什麼,又像在說著什麼。
黑白無常對視了一眼,“我們要走了,今天暫且放過你這丫頭。”說罷,往空中一跳,轉眼就沒了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去拿紅孩兒了嗎?我兀自發著呆,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趕快回帳篷才好。
回到原地,我的帳篷因為亮著燈光,遠遠看去就像朦朧的燈,惠岸的帳篷裡悄聲無息,儼然他還沒醒來。
我回到帳篷裡,摸著狂亂跳動的心,不是做夢吧?今天得事太詭異了。
要不要告訴惠岸呢?如果他知道我竟然拿別人的命去抵我的命,一定不能容忍吧,不是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嗎?他一定覺得我是貪生怕死的齷齪小人,可是就算我貪生怕死,也得上天給我這個機會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越來越糊塗了。
反正我現在明白了,從天到地,沒有哪一處是絕對清白乾淨的。
第二天清晨,惠岸就出來了,他好像睡得不錯,起來後就先練了一套鉤法。
我一聽見動靜也跑了出來。
他練完後,見我站在旁邊安靜的看著,有點意外,因為我從來沒這麼早起來過,正常情形,都是他已經開始打坐了,我才惺惺鬆松爬起來。
“怎麼,沒睡好嗎?”見我魂不守舍,他關切地問。
“惠岸,你昨晚一點聲響都沒聽到嗎?”我疑惑。
他皺眉想了想,“沒有,昨晚簡直太安靜了,這是很奇怪,怎麼你聽到什麼了?”
“沒有,沒有,”我笑呵呵掩飾道。他沒聽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