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萍稍稍有些急切,額間束髮仙光湧動,小雨腰帶亦是同樣有仙霞溢位,南宮琦頗為好奇的掃了眼小雨的腰帶。
眼中有著些許重視,蘭萍的仙器他熟悉,但是這陌生女修的裙帶讓他心中頗有警兆,手指尖白光時明時暗,這是他難得的猶豫。
“也罷,看在你面子上我只揍他一頓,不管怎麼說,心兒的清白不是誰都能觸碰的!”
南宮琦最終還是收斂了指尖白光,段德心中早已哀嚎遍佈,這就是人比人得死的真正詮釋,這貨仙器絕不止一件兩件!
想他摸爬滾打至今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什麼仙器靈寶也是有一些的,但與他一比,當真較不得真。
尚在歪歪,心中一緊,腹部劇痛帶著後背壓碎虛空劃傷的痠麻感讓他大驚,這貨硬是沒做半點前戲?問題是近戰首次遇上讓自己不及反應的對手!
不但段德自己反應不及,便是周圍一眾高手同樣不及反應,當一道白光隨即閃入段德撞出來的空間破洞後,空間眨眼癒合。
隨著天柱碎去一根,這些大能也漸漸感覺到整個修者界的次空間避障變得結實許多,至少現在的渡劫期修士爭鬥是很難造成空間破碎的。
半仙級強者倒是感觸不深,本就超出此界能容納的極限,隨手打破空間那是正常的事,不過其癒合速度和堅韌還是清晰可見的。
見到空間隨即癒合本以為下一刻將迎來大面積的坍塌,故而一種高手隨即出手護住眾人往後退卻。
卻不曾想空間並未破碎,倒是像極了沸騰的岩漿,一個個密密麻麻的鼓包突兀出現,隨即又消失不見。
沒有哪怕一個破碎,這二人對自身力量的掌控幾乎讓所有人心底發寒,鼓包並不侷限一處,滿視野都是隨鼓隨平的起伏著。
除了鼓包彈起引動的虛空震盪勾起無比凌亂的空氣亂流外,對整個金雞嶺沒有造成再次傷害。
次空間瞬移和挪移的時候感覺思緒視野都不真實,會被拉長,極長,道道流線充斥腦海,但深處次空間卻不然,反倒像是無天無地的虛空宇宙。
這裡絕大部分是黑暗籠罩,也有光源,零星散落,但熟悉的都知道,每一個光源幾乎不可觸碰,正要能遇上估計也沒有能活者走出去的,這是次空間最兇惡的東西。
當初段德被魔族大能破壞傳送,就是撞上其中一個光源,能不死已經是堯天之幸。
這裡戰鬥實際上是作死的行為,包括半仙級,那所謂光源並非一成不變,視之極為遙遠,或許你下一刻就處在光源中。
極度混亂的次空間就是其本質。
段德心中驚怒異常,本以為對方偷襲第一擊自己很快能拌回來,卻不曾想,有朝一日讓人按在地上摩擦,竟然承受幾千擊沒能還手!
“好一具皮糙肉厚的肉身哩,放在以前定然捉你回去好生擺放,以期與我喂招之用,可惜,可惜,如今的我實在提不起興致。”
段德只感覺自己是置身破碎機中的石子,每一剎那渾身上下都要迎接堅硬的拳腳招呼,自己早已渾身麻痺,感知不到身體如今到底是處於一個什麼狀態。
原本不可能有聲音傳播的地兒,他的話卻是不急不緩清晰傳入自己大腦,就像是在評論一件商品,意態悠閒溢於言表。
只可惜段德如今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引以為傲的天譴破滅瞳術都用不出來,只能靜靜感受身體每一分痛覺給他的衝擊,最重要的是‘享受’心中的驕傲被一點點蠶食的頹廢!
“沒多大意思啊,要不,你還手?別覺得地位差距太大有什麼心理壓力,讓我打痛快了,既往不咎如何?”
罵 娘 的念頭一閃即逝,沒那個力氣,更沒那個心思,主要是沒那個能力。
段德很清楚,這傢伙並非不能直接打死他,就像之前所說,他就為打而打,力道控制極為變態,根本不是自己這個到現在還是門外漢的體修能比的。
“就你這一句話不吭的憨貨,竟然讓冰女人傾心?莫非是我眼拙?那女人腦子裡也是冰塊麼?”
段德只能在心底拼命問候這貨所有親屬,當然僅限女性。
是個執著的人,是個有原則的人,同樣也是個有著嚴重精神障礙的患者!偏偏武力值,寶貝,出生都特麼是此界頂天級別!
更悲催的是自己自從到此界後,這是第二次經歷這種毫無一點反抗的暴揍,第一次的女人已經香消玉殞,這一個呢?
無論經歷過怎樣的曲折,這種生死完全掌控在他人一念之間的感受誰都受不了,受不了又反抗不了的感受可想而知。
什麼神通,什麼神念,什麼法寶,什麼肉身,這一刻似乎一切自己所屬都不再屬於自己,僅有一分感受痛苦的意識,便是靈魂載體元神都不能感知到!
負面情緒在這種情形下被無限放大,有一句話,段德如今總算是親身體會到了極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宮琦似乎開啟了自語的話匣子,不斷在毆打中嘀嘀咕咕說著完全不著調的話語,也不再完美控制聲線傳入段德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