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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葉逸不相信,“不就是一個鐵興安嗎!怎麼可能會必死?!他又不是三頭六臂,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沒有機會全身而退?按你剛才的分析,我們只要快點走到背水灘,與青龍軍匯合不就安全了嗎?”
天瀾見他太過‘激’動,反而開始勸起他來:“你冷靜一點。先不說超靈感有沒有出錯的時候,就算真是死劫,福禍相依,死路中必有一絲生機。真正的必死理應不存在……”
葉逸點頭道:“那好!我們快點走,等甩開後面那幫煩人的傢伙後,什麼劫都沒有了!”
他話音未落,忽聞空中傳來一個豪邁的熟悉聲音:
“臭小子!可找到你了!”
眾人同時抬頭向空中望去,只見一個布衣老人從天而降!他穿著粗布短衣,腳上套著麻草鞋,身材短小,頭髮‘花’白,皺紋重重,卻‘精’神抖擻,肌‘肉’凝實,赤手空拳,外表樸素自然,內裡隱含無可察覺的劍意!
這人是誰?這是眾人腦子裡第一個冒出的疑問。這個老人從天而降,又不像是風術士,就已經說明了一個事實:他是九星強者!
九星強者,他們中無人可匹敵!要是此人心懷歹意,殺了他們六個易如反掌!再加上天瀾剛說過有危險,眾人自然而然‘抽’出武器,如臨大敵!
“糟老頭?”葉逸看清來人,忽地一愣,隨即喜出望外!糟老頭是他的師父兼養父!葉逸從小就是孤兒,據說是被糟老頭撿來的,他一身的武藝都是糟老頭教的。不過他覺得糟老頭‘挺’過分的,從小就把他關在絕谷中,不讓他與外界接觸,搞得他一開始步入大陸時傻乎乎的很沒有常識。
十幾歲的葉逸,正是叛逆的年齡,對外界的渴望加上對糟老頭強勢的不滿,使得他費盡千辛萬苦從絕谷逃了出來,是趁著糟老頭有事外出的時候逃走的。換句話講就是離家出逃!因為他不得不承認,糟老頭長得不咋地,但是實力確實是彪悍,他這一年多在外遊‘蕩’還沒見過那個人比糟老頭更彪悍的。
到了外面之後,得知一般人的等級劃分之後,他才曉得,原來糟老頭竟然是外人眼中仿若神明的九星強者!怪不得那麼強悍!只是他並不覺得糟老頭的強悍和他自己有什麼關係,所以從不炫耀。
不管他之前對糟老頭如何腹議,糟老頭在他心中依然是親人一般的存在!多日不見,他也有些懷念糟老頭那張動不動就擺臉‘色’的臭臉,而且他曉得糟老頭有多強勢,此時遇見,正是他們危難之時,然而還有什麼問題是九星強者擺不平的?他頓時安心!
布衣老人板起臉,但是目中卻流‘露’出幾分笑意,道:“臭小子!居然趁我不在偷跑!膽兒‘肥’了!怎麼樣,吃了不少苦頭吧?”
葉逸‘露’出燦爛的笑容,自從龍‘門’關一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向著布衣老人迎上去,一開口就是針鋒相對,道:“糟老頭,你不是一向神通廣大嗎?怎麼找我還需要這麼久啊?”
布衣老人直接給他一個爆慄,道:“老夫要是真想找你,哪怕你遁地三尺也能瞬間給你翻出來!但你這小子如此不知好歹,老夫為何要找你?哼,今兒是路過,順便看看你死了沒有!”
葉逸‘揉’了‘揉’頭頂,想起身後的幾個夥伴,道:“哦,大家別擔心,他是我認識的人,算是我師父吧。至於名字……”他撓了撓頭,很是認真地想了想,不過卻很尷尬沒有想起來。一直糟老頭糟老頭的叫,早就已經忘了布衣老人的名號……
布衣老人不滿意地說道:“什麼叫‘算是’,臭小子,這是對師父說話的態度嗎?”
葉逸不甘示弱:“你不也是‘臭小子臭小子’的叫麼!我估計你也早就忘了我叫什麼了!”
眾人見他們兩個相談甚歡,確是認識,都呼了口氣,放鬆戒備,甚至還‘露’出一絲笑容。畢竟有這樣一個強者在側,哪怕光是跺跺腳就能將數千軍隊嚇走!
唯有天瀾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腳下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似乎下意識想要離這個人遠一點。不知為何,他冥冥中有種直覺:這次的必死之劫和麵前的布衣老人有關!
布衣老**搖其頭,對葉逸不尊師重道的‘性’子很是不滿,道:“臭小子,好好記得你師父叫古涵濤,綽號驚濤尊者。真是的,對師‘門’一點該有的尊重都沒有!”
葉逸道:“還說什麼師‘門’!你又沒有自立‘門’戶,哪來的師‘門’啊!況且你關了我十七年,要不是本大爺機靈夠本事跑出來,說不定現在還受你虐待呢!”
布衣老人古涵濤嘴角‘抽’了‘抽’,說道:“看來放你出來一年多,你開始懷念以前的生活了是吧?跟我回望星谷好好回味一下吧!”
葉逸一聽他要帶他回去,趕忙搖手,道:“這可不行!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對了,糟老頭,反正你也很閒,幫我們把後面的追兵打發走吧?”
古涵濤忍不住再給他一個爆慄,道:“你當師父是什麼人啊!打手還是下人啊?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就那麼幾個小菜,你還收拾不了?收拾不了別說你認識我!”
葉逸‘揉’著頭,雖然明知古涵濤沒有用力,但是被人打兩次頭還是‘挺’痛的,嘟囔道:“老是打頭容易把人打傻了知道不?”見古涵濤還有動怒的趨勢,他趕忙扯開話題道:“那個那個,我介紹一下,他們,這個,最前面這個粉衣服的‘女’的是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