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足天羽城外二十里的軍營,這裡是魏志的中軍大帳,同時也是幷州軍的訓練基地,沒有戰事的時候,這裡就是所有軍士的操練集結之所,方圓二十里地除了連綿的帳篷,就是遼闊的校場。
靈毅四人才來到轅門外,就被一列士兵攔在了轅門之前。
道明來意,出示新兵證明,一個士兵將四人領到了一個帳篷之外,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員,散漫、混亂一看就是這次報名參軍的新兵。
那名領著靈毅過來計程車兵說道:“你們就在這裡等著,一會就有教頭過來清點人數,然後帶領你們去領裝備和分配訓練隊,聽說這次是李駐軻教頭親自帶你們,自求多福吧!”
聽這士兵的意思,這次的新兵訓練可能會遇到一個嚴苛的教頭,對於靈毅幾人來說,這些都不在話下,所以他們也沒有多在意!
又過了半刻鐘時間,人員基本上也都到齊了,一共兩千人參訓,但是隻挑選兩百人入伍,可見新兵訓練應該很嚴格!
就在所有人交頭接耳的時候,靈毅四人眉頭一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閃身紛紛離開了所在的位置,來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
隨著他們的撤退,整個廣場混亂了起來,不斷有拳腳交接的聲音傳來,但是更多的是人員的哀嚎。
靈毅四人並沒有當出頭鳥,而是不斷躲避著攻擊,從不跟偷襲的人交手,從偷襲的人的著裝和招式,靈毅早就看出這群人全都是老兵,他們的招式凌厲,手段簡單卻招招致命,在場的新兵,很大一部分才一照面就被他們個擊昏在地。
最恐怖的是,這些偷襲的人全都是普通士兵,沒有一個武者,這就讓靈毅幾人吃驚了,在新兵陣營中,不少的武者,也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攻擊的時間很短,只是一刻鐘時間,地上就躺著不少的新兵,大致一估算,兩千多新兵現在能站著的只有一千人不到。
偷襲的人此時也停了下來,遠遠退開,將新兵包圍在了場中,看他們的樣子雄赳赳、氣昂昂,一看就就是勇猛之師!
隨著老兵退開,帳篷前面的木臺上,站著一個身材魁梧、面色漆黑、五官猙獰的男子,他身披甲冑,腰間掛著一柄朴刀,雙目炯炯的看著臺下的新兵。
掃視一眼新兵,這名男子開口了:“廢物,將這些站不起來的人都扔出轅門!”
“是!”剛剛偷襲的老兵,上前,一人提起兩個昏迷的新兵,就向著軍營外面走去。
看著倒下的人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那名男子繼續開口:“我叫李駐軻,是你們的選拔教頭,新兵訓練一個月時間,我會把你們全都淘汰出去,一個不留,我這裡不留飯桶!”
“嘶!”所有新兵大吃一驚,這個教頭果真和傳聞中一樣,死板嚴厲,鐵面無私!
“有意思!”孫澤聽著這話,感覺有趣!
臺上的李駐軻看著議論紛紛的新兵,並沒有制止,而是說道:“給你們三息時間說話,然後,沒有我的命令,誰在開口,直接淘汰!”
眾人一聽,紛紛議論,可是還沒有說幾句,就聽見臺上的李駐軻再次開口:“時間到,還在開口的,全都扔出去!”
只見那些老兵再次衝進新兵中,對著還在議論的人一頓拳打腳踢,又拎著百十個新兵離開了軍營!
這一下,嚇得一眾新兵都不敢動彈,更不敢開口,就連喘氣都是控制著呼吸聲,生怕李駐軻誤會!
“好了,現在二十人一排,站到我的前面來!”李駐軻再次開口。
所有新兵慌慌張張,尋找著空位,一陣混亂,沒有一個人站到第一排的正中,因為那裡距離李駐軻太近,沒人敢站!
李駐軻也看出新兵不敢站到他的身前,他也不言語,而是舉起右手,伸出三個指頭。所有新兵一邊混亂的戰隊,一邊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然後,就見李駐軻收回一個手指,新兵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再一次,李駐軻又收回一個指頭,只剩下了最後一個指頭。
所有新兵都呆呆的看著李駐軻,等著他開口,只見他的最後一根手指也在緩慢的收回!
靈毅看著又在蠢蠢欲動的老兵,知道這是李駐軻在給列隊的新兵倒計時,只要時間一到,肯定又要清理人。
他和孫澤等人一使眼色,站到了第一排空著的位置。
就在他們站定的時候,李駐軻的手指全部收回,那些老兵再次出手,又將百十個沒有列隊完畢的新兵扔出了軍營!
從走進軍營,到現在,短短半個多時辰的時間,李駐軻已經淘汰了一千兩百多名新兵,這速度也是令人咂舌!
“以後你們就是二十人為一小隊,這一個月的時間就以隊為單位訓練,記住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人留下!”李駐軻交代一句,然後對著一個老兵揮揮手,自己回到了帳篷裡!
那名老兵領命,上臺後說道:“一會分發裝備,你們現在還有八百三十六人,但是裝備我只準備了四百套,二十套為一箱,全都放在校場的帥旗之下,我數到三,各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