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如此危急,靈毅也是沒有想到的,原本以為是一個針鋒相對或者說是暗潮湧動的宴會,沒想到到頭來,居然直接變成了爭奪皇權的導火索。
只要這一夜過後,天下也會隨著變天,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父皇,我護送你回宮,今日兒臣誓死護衛您的安全!”魏景急切地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還是假意。
“不用,你傳令下去,讓禁軍全力抵抗,不論花費何等代價,定要將叛軍殲滅,朕賦予你生殺大權,除了老二留著給朕自己審問,其餘人你看著辦!”皇帝從原本的吃驚,變成如今的冷靜和無情。
看著這一切,靈毅真的感受到了皇家的殘酷,什麼是弟兄感情,什麼是父慈子孝,一切的一切,在權力面前一文不值。
其實魏景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一直沒有動魏廉的機會,現在魏廉是將機會放在了他的手上。沒有今天的事情,自己動手就是謀逆和弟兄殘殺,可是有了皇帝的旨意,一切就只是遵旨辦事,自己站在離道德和法律的制高點。
不過,這些還不夠,有了旨意還不行,還得要軍權,魏景知道自己現在掌控了益州和幽州的一切權利,可是跟魏廉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畢竟魏廉掌控的交州、揚州都是富庶之地,再加上有著百戰之兵的雍州,不論是經濟還是軍事力量都是在自己之上的。
而魏景想要對抗魏廉,必須將冀州掌控在內,當然還有京畿大營的二十萬大軍,那是帝國最強大的軍隊之一,要是皇帝能將這些交給自己,那麼勝利就可以說掌控在了自己手裡。
“父皇,我手上沒有可用之兵,單單靠禁軍的話,不能對抗二弟的雍州大軍啊!”魏景出聲,就是想要軍權,他早就覬覦皇帝的虎符已久。
“無妨,朕已經在之前調遣到了十萬冀州軍隊在城外備防,你直接過去接管就行,會有人和你對接的!”皇帝自然知道魏景的打算,自然不會將軍權兵符交給他。
現在一個皇子造反,尚且局勢危急,要是兵權再交給魏景,皇帝也就不用當了,自己堂堂一個皇帝的生死就只能掌控在兩個兒子手中。
眼看皇帝不會輕易將兵權交給自己,魏景也不著急,畢竟誰都不可能這麼輕易交出兵權的,再說,自己這次的目的已經達到,逼迫老二造反,以後皇位必定是自己的,又何必急於一時。
“兒臣這就突出重圍,帶兵親自前來救駕!”魏景也是果決之人,一揮手,讓西門川帶上已經呆傻的林宗祥,這他留著對付雍州軍隊的籌碼。
當然魏景還將皇后帶走了,現在他也不知道皇宮裡面會是什麼結局,皇帝還好,有著眾多高手護衛,可是自己母親不同,只要魏廉成功佔領皇宮,那麼第一個死的必定的自己的母后,所以魏景必須將其帶在身旁。
人走得差不多了,皇帝站起身來,看看左右,除了幾個護衛,也就只有洪公公和靈毅還在身邊。
“走,回御書房!”皇帝說著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
一眾護衛緊跟其後,靈毅也跟上前去。
皇帝的步履雖然堅定,但是透露出一種疲憊無力的樣子。
在身後,仔細打量著皇帝的樣子,靈毅知道這是強弩之末而已,從之前的傷勢,到現在的心靈創傷,皇帝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現在也只是硬撐著而已。
由於宮外的喊殺聲,使得整個皇宮都混亂不堪,不少宮女太監都在謀求生路,有渠道逃出宮外的,早已經收拾行囊去了。
“靈毅,你說今天朕能不能解除危機?”走下前方的皇帝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身後的靈毅。
被皇帝一問,靈毅思索一會,微微搖頭,“說句大不敬的話,不論是哪個皇子最終勝利,陛下的結局都不會好!”
“哈哈哈,你倒是敢說實話,那我問問你,現在誰來繼承皇位最為合適?”皇帝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要是其他時候,末將可不敢亂說,不過現在看來,末將倒是想說幾句!”
“你說說看!”皇帝重新邁開步子!
“末將以為……”靈毅才剛剛開口,就聽見身後突然想起整齊的腳步聲。
一回頭,正好看見一隊士兵向著自己這邊退防過會來,好像身後有著強大的敵人在追擊一般。
“來的倒挺快!”皇帝也沒有心思在聽靈毅的話,快步走進了御書房中。
感受著身後的軍隊,靈毅沒有跟進御書房,而是取出巨錘直接站立在了臺階之上,身邊只有十多個護衛。
除了這些戰力,也只有退守的這些禁軍可用。
退守過來的禁軍帶隊的正是靈毅的熟人,李勤武統領。
“陛下安全嗎?”一見到靈毅,李勤武出聲問道。
“李統領放心,陛下暫時安全,就在御書房中!”靈毅回答道。
“那就好,咳咳……”李勤武連連咳出幾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