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擺昨日的傷感,靈毅老早就在院子裡痛快地練拳,直到大汗淋漓,宿醉的酒精揮發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手。
院子昨天被武家軍接管,原先那些僕人,被打發遣散,現在只有武家軍弟兄在院子裡。
畢竟這裡是京都,除了自己人,靈毅誰都不信。
剛吃過早點,一封拜帖放到了靈毅的桌前。
“馬掌櫃?他什麼時候到慶城了?”邀請靈毅赴宴的正是山南古城的馬掌櫃,只是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京都,是巧合,還是專程為了自己而來?
“去給我準備一份慶城的地圖,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們都隨意上街,想幹嘛幹嘛,最好是給我惹出點麻煩出來!”
傳令兵聽著,不可思議地看著靈毅,雖說武家軍自由,但那是在規定內的自由,該有的紀律,誰都不敢觸碰,這一下,靈毅讓他們放縱,還真有點不知所措。
“還待著幹什麼,都上街去,看看那些紈絝子弟,看看那些關係戶是怎麼行事的,不能比他們差,這些錢你們拿著,揮霍乾淨了再來找我。”
看著靈毅隨手扔在桌子上的百萬黃金票據,傳令兵不知所措。
“怎麼地,平時一個個吆五喝六的,來到京都就蔫了?”
“那我帶著弟兄們走了?”傳令兵試探地問道。
“滾吧!”
“得令!”
撒丫子,所有弟兄們衝出了府邸。
靈毅沒有交代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不是靈毅忘記了,而是在這些武家軍弟兄弟的心中有著自己的一把秤桿,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根本不用靈毅去交代。
將他們放出去,靈毅也是有意圖的,一來現在有人在鼓吹武家軍尾大不掉的謠言,那自己就讓他們看看自己放縱的一面。這樣可以降低一些人對於武家軍的忌憚和防備,畢竟對於一隻放縱的軍隊,一支無論何時都紀律嚴明的隊伍太過可怕。
一個人,還在追求物質條件,就不會被人恐懼,而當這個人不在追求物質,那就會變得極為可怕。
有人要試探自己,完全可以對放出去的武家軍動手,就當給他們一顆定心丸吧。雖說有著皇帝的支援,但是一直不站隊,畢竟有人眼紅,如果將自己的一些短板暴露給他們,他們也放心,自己也輕鬆一點。
看著手裡的拜帖,靈毅想不出來,今晚會有哪些人,不過馬掌櫃這次邀請自己,想必是要像自己透露自己的後臺了。
這樣也好,畢竟一直猜測他是馬家之人,只要得以證實,自己也好應對。
慶城天福樓,此時靈毅已經站立到了臺階之上。
不知道是何方勢力,居然將慶城派的上號的酒樓給包了場,看著宏偉的酒樓,沒有猶豫,靈毅踏上了臺階。
“來者何人,可有拜帖?”門衛看似恭敬,但是態度極為倨傲,不用說,這樣的態度,絕對不是酒樓的服務人員。
遞上早上收到的拜帖,跟隨著侍者向酒樓內部走去。
“先生裡面請!”侍者的態度一下子要比之前好多了,畢竟今天能夠手持拜帖而來的人,非富即貴,均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
“馬掌櫃到了嗎?”靈毅輕聲問道。
“馬掌櫃?你說的是哪位馬掌櫃?”侍者好奇地問道。
“難道今天還有其他的馬掌櫃嗎?”靈毅奇怪地問道。
輕輕點點頭,侍者回答道:“我們的酒樓是幽州馬家的產業,這次聚會,各地掌櫃都回來不少,大多都是馬家本部的人。”
“哦!”靈毅終於肯定,這山南古城的馬掌櫃就是馬家之人,看來這次聚會是大皇子搞出來的事情。
“謝謝,我自己進去吧!”大堂裡面已經有人的聲音,靈毅獨自走進了大堂。
裡面的人可不少,放眼看去,足足三四十人,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到突然出現的武靈毅身上。
認識靈毅的人,都在好奇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不認識他的人,卻在好奇,這是哪家的公子,怎麼這麼重要的聚會,居然讓一個毛頭小子過來。
這其中,有著不少的熟人,只見一個女子扭著苗條的腰桿,向靈毅走來,“靈毅小兄弟,你總算是來了!”
“額,你能不加‘小’這個字?從你最裡面說出來有點怪怪的!”看著這個妖嬈的女子,靈毅打趣地說道。
來人正是馬家的大小姐,馬舒潼,“誒,哪裡怪怪的?你不就是比我小嗎?”
“我小不小,你見過嗎?”靈毅反問一句。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在這裡,誰敢跟馬舒潼這麼說話,這小子膽子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