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分,戰鼓擂起,喊殺聲就算相隔二十來裡地,都能聽得真真切切。
不用說,雁門關的戰鬥已經打響,而靈毅他們能做的就只是等待,也不知道會安排給他們什麼樣的任務?
孫澤站在靈毅身邊問道:“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這北荒的騎兵我們對戰了不知多少次,就是這羅剎的軍隊還沒有較量過,也不知道厲不厲害?”
“怎麼,大哥你手癢癢啊?”靈毅看著孫澤戰意熊熊的樣子,打趣地問道。
“你就不想到前線去看看?”孫澤反問靈毅一句。
一旁的魏文濤也是好奇地說道:“聽說羅剎有一支厲害的騎兵,好像全是武士組成的,數量沒有北荒的虎狼騎眾多,可是戰鬥力卻一點不容小覷!”
孫澤點點頭說道:“我也聽說過,好像這支騎兵除了騎兵作戰,還精通暗殺之術,不論是整體作戰,還是單兵暗殺都是好手,有機會真想在戰場上大戰一場,也不知道能不能讓我過過癮!”
“好了,總有機會遇見的,到時候有的是機會讓你們一展身手!”靈毅說著,低頭繼續檢視雁門關周圍的地形圖。
孫澤對於排兵作戰沒有興趣,出了營帳去視察士兵裝備,現在營帳裡留下的就是侯傲旋等軍師和參軍,他們都在研究地圖和作戰部署。
雁門關沿線地勢較為平坦,和羅剎的交界是以雁山為屏障,地勢剛好阻攔了羅剎的進攻,只有雁門關方圓五十里有這個兩國之間的通道。
所以這也是雍州的最後一道屏障,每一次雁門關失守,接下來就是雍州北部大範圍的被侵佔,想要重新搶奪回來,東盛都要花費不小的代價。
這一次面對敵人五六十萬大軍,要是堅守不住雁門關,如此強大的敵軍,雍州必將失守。
靈毅觀察著周圍的地形,指著幾處山峰和峽谷問道:“你們說,這幾個地方會不會有敵人強攻進來?”
侯傲旋等人之前也注意過這幾個地方,回答道:“不排除這中可能,我們能注意到,皇帝陛下應該也能注意到,應該會有士兵駐守在那幾個地方。再說了,雍州軍團應該也知道其中的薄弱環節,想來不會出問題!”
“也對,雍州士兵在這裡駐守多年,應該也知道其中的撥入之處,或許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靈毅想來,這或許是自己多慮。
就在這個時候,傳令兵來報,林興實求見!
“他來幹什麼?”魏文濤對這個林家大公子可是一點都不待見。
“誰知道呢?或許是有什麼軍令吧,把他叫進來!”靈毅坐到自己的桌案,讓傳令兵帶人進來。
林興實自傲地走進營帳,左右環顧一下,儘管他害怕靈毅等人對他出手,特別是魏文濤,要是動起手來,自己只會被白白打一頓。
不過想想自己是軍令在身,這些人就算想動手,也不敢放肆。
於是,氣勢剛剛一弱,又自傲地抬起了頭顱。
也不對靈毅行禮,而是直接開口說道:“武靈毅接令!”
“說吧!”靈毅可不會單膝跪地去接令,而是繼續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甚至眼睛都不抬一下。
“你……”林興實還想說什麼,不過一看孫澤、魏文濤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也就忍了下來,繼續說道:“大將軍軍令,酌老龜坡將士之前疲憊,此次一線戰鬥無需支援。恐後方補給部隊遭受偷襲,特派遣老龜坡士兵參與運糧!”
“你什麼意思?”魏文濤憤怒地戰將起來,這軍令就是讓老龜坡遠離了戰鬥一線,並且運糧和護送糧草是兩個概念,運糧是將他們當做了車伕苦力,這怎麼能讓魏文濤不憤怒呢?
“很簡單,我們的後勤補給部隊人員不足,希望幷州弟兄們伸出援助之手!”
聽著林興實的話,孫澤站將起來,說道:“你這是報復吧?”
“我就是報……”林興實還想硬氣的反駁一下,可孫澤可不是他能招惹的,於是氣勢一弱,支支吾吾地說道:“這是軍令,你們想抗令不遵嗎?”
魏文濤不爽地站起來,就要出帳篷,邊走邊說:“我去找陛下,求他讓我們當先鋒部隊,他肯定會答應的!”
“不用了!”一直沒有開口的靈毅,突然叫住魏文濤,然後對著林興實說道:“我們老龜坡接令,回去覆命吧!”
林興實也沒有想到,靈毅會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原本他還想用軍規壓壓魏文濤的氣焰,這樣一來反倒暗自高興不已。
“很好,武將軍深明大義,一會我讓手下給諸位安排任務,糧草的運送就全都交給友軍兄弟們啦!”林興實樂呵呵地轉身離開了營帳!
魏文濤第一個出聲問道:“靈毅,你為什麼答應他,他這明擺著是報復我們啊!”
“記住,我們代表的是幷州軍隊,不能到達這裡的第一道軍令就抗拒不遵,這樣會影響幷州的名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