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硬著頭皮就陪著靈毅站在那裡,現在的他是多麼的渴望一個能來拯救他的人,可惜時間過得太慢,來路根本沒有看見一個禁軍的影子。
靈毅不會浪費時間,對著李烈說道:“咱們先說說話!”
“啊?說話,說什麼?”李烈很想說,我不想跟你講話,可是他不敢。
靈毅說道:“咱們就先說說今天這個事!”
“啊,不能在等等嗎?我能力低微,可能幫不了將軍,要不等著我們統領來了再說?”李烈就要哭了,這位爺他真不敢惹。
“不用,這麼多人在這裡,大家也好好聽聽,咱們就當來一次現場判案,省得還要跑一趟京都府,你說是不是啊?”靈毅說著拍了拍李烈的肩膀。
這一拍嚇得李烈一個激靈,他可不想像這個被冰封住的王午德:“將軍,你說的算,你說的算!”
“那我就開始了?”
“你來,你來!”
靈毅微微一笑,站到人群當前,將被封住穴道的王午德解開穴道,然後說道:“王老大,說說吧!”
“救我,救我,我認罪,我自首,我交代!”王午德看見有禁軍在這裡,連忙出聲,他現在寧肯被京都府的抓回去,也不想被靈毅在這裡活活折磨。
自己的手下,現在都已經死去,只留下自己一人,要是在沒有人救自己,那就真的只能等死了。要是直接死了也還好,一了百了,怕就怕這個惡魔一般的武靈毅,還要折磨自己。
“你主動交代,那就說說吧!”靈毅在一旁說道。
現在靈毅要做的就是要引起輿論的力量,如果在將人交給京都府,他們從中再使點壞,又是不了了之,但是趁著人多,將事情的影響力擴大化,可以讓那些想要隻手遮天或者不了了之的人,一個警告,處理不好,可是會引發社會動盪的。這樣一來,沒有誰敢徇私枉法,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王午德沒想到靈毅會讓他在這個地方就交代事情,一下子不知道怎麼開口,將目光投向李烈!
李烈也知道這件事茲事體大,馬虎不得,更不能出任何差錯,只能硬著頭皮對著靈毅說道:“武將軍,就算不到京都府,你也該等著我的上司過來啊,不然不好交代!”
“不用你交代,出了事情武某人一力承擔,再說你這是在教我怎麼做事嗎?”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您請!”李烈嚇得連連後退。
靈毅敲了敲冰塊,對著王午德催促道:“你是不是連另外一隻手也不想要了?還不開口?”
“我說,我說!”王午德現在被冰凍著,要是正常情況下可能已經屎尿齊流了!
之後就是王午德的罪孽自述,靈毅一把將李烈抓過來,問道:“犯人在供認罪行和交代幕後主使,你不準備做一下筆錄?”
“小的這就做,這就做!”李烈只能招來手下,開始親自做起筆錄,自是手抖腳抖,寫的字有點歪歪扭扭,不過還是能看清楚的。
王午德的自述,讓看熱鬧的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這段時間的傳聞是真的,真的有人惦記上了鎮龍山這塊埋葬著武家軍先烈遺骸的地方,甚至還想透過卑鄙手段掠奪土地的歸屬權。
這些都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當王午德供述出指使自己這麼幹的是西門昱晨這個太監的管家,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正在記錄著筆錄的李烈也是越聽越心驚,要知道這個西門昱晨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這些年死在他手裡的太監宮女可是不少,但是有著強大後臺的他,一直都安然無恙。
之前李烈只是接到命令說有大人物不然京都府和禁軍干涉這件事,誰知道居然是皇貴妃身邊的大紅人,這人他得罪不起,太頭看看武靈毅,不知道靈毅那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招惹這麼一個寵臣。
群眾激動,也知道這事十有**就是西門昱晨這個太監做出來的,可是出了這個混混的證詞,武將軍根本搬不動那麼一個有權有勢的人。
氣憤歸氣憤,人們也知道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的。
其實靈毅也知道這樣的證據,根本動不了西門昱晨,他可以完全將事情退給自己的那個管家。所以,事情從長計議,突破點還得從郭正堂的死因上下手。現在這一切只是為了敲山震虎,只有這樣,將事情公諸於世,讓西門昱晨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只要證明了西門昱晨的死亡跟西門昱晨有關,謀害帝國元老,外加侵擾先烈英魂的罪名,足以讓西門昱晨就地正法。
當然除了西門昱晨,靈毅也還有其他的顧慮,按理來說一個太監的能量再大,也動彈不了一個帝國元老,哪怕這個元老已經退居山林。怕就怕,西門昱晨身後還有人在操控,如果只是看上了這塊地還好,如果是衝著武家來的,那麼靈毅就有可能已經暴露在了敵人的視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