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興實大驚,今天本來就是自己一方沒有理,招惹了小王爺,如果處置不當,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林興實害怕事態擴大,連忙出聲:“張尚書,先冷靜!”
“冷靜?在我的地盤,打我的兒子,這是找死,林公子不必驚慌,交給我處理!”張博轉頭看向一旁的侍衛,下令道:“老子的話,你們都不聽嗎?”
一開始圍著魏文濤計程車兵,根本不敢妄動,可是跟著張博回來的侍衛,可是不管不顧,上前就要動手。
“張尚書,等等!”林興實連忙在張博耳邊小聲地說道:“這人可是小王爺!”
“過管他什麼小王……”張博氣頭上,還想繼續高聲辱罵,不過一聽“小王爺”三個字,瞬間瞪大眼睛。
仔細一打量,還真是魏文濤,一時間張博也是騎虎難下,不知該如何是好。叫他就這麼放過對方,他心有不甘,可是對方身份放在那裡,又不敢造次。
表情由怒轉恐,再到遲疑,張博短短兩次呼吸只見,變換了不少的表情。
最後,拿定主意,對著手下侍衛說道:“兩名幷州軍官,目無軍法,衝撞長官,打傷兵部眾多官員,按律收押兵部禁閉室!”
張博已經打定主意,自己兒子的仇必須報,既然自己動不得這個魏文濤,那麼就依規查處,隆親王自認軍法嚴明,那麼自己也用軍法處置他的兒子,將來總不會怪罪自己。
魏文濤以為對方會不了了之,沒想到還是鐵了心要跟自己作對,說著就反駁道:“是你的寶貝兒子先辱罵我倆的,怎麼到頭來還成了我的錯啊?你還真是一手遮天!”
“黃口小兒,休得信口雌黃,本官是依法查處,既然你說張保辱罵你等,那麼他也必須接受處罰,不過傷勢嚴重,得先處理傷勢再說。你等大鬧兵部,暫且收押,如有不服,可向軍機處上訴!”張博無恥地說道。
“你個老不死的,今天我看誰敢關我?”魏文濤怒氣和倔強上來,跟張博槓上了。
“依照軍法,五日禁閉,即刻開始!”張博並不跟魏文濤爭執,而是對著侍衛們說道。
魏文濤還想反駁,準備武力抗拒,不過被站起身來的靈毅壓住了肩膀。
“你……”魏文濤疑惑地問道。
“不要上當,不就是五天禁閉嗎?我們服從處罰。”靈毅對著魏文濤說道,然後又對張博問道:“既然張尚書是依照軍法處罰,那麼貴公子辱罵有功之臣,按照軍規如何處置啊?”
張博沒有想到對方既然沉住氣,跟自己對著幹。
“哼,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張博不想在這裡耽擱時間。
“依照軍規,掌摑一百,軍棍五十,不知道張尚書何時行刑啊?”靈毅微笑著問道。
“你……”張博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連忙開口:“張保深受重傷,等傷勢好轉,自會到軍紀處領罰!”
這些都是說給靈毅兩人聽得,不是當場處罰,那一切都是面子工程。
“那就靜候佳音啦!”靈毅轉身,拉著魏文濤,跟著一個侍衛前去禁閉室!
路上,魏文濤對著靈毅問道:“你為什麼不讓我繼續,這個張博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正好收拾收拾他的銳氣。”
“不,繼續下去,我們只會更吃虧!”靈毅解釋道:“張博在知道你的身份後,就已經在設定陷阱,如果你繼續下去,他就會說幷州軍無紀律,身為小王爺的你在兵部橫行霸道,到時候迫於壓力,我們的處罰只會更嚴重,並且還會讓幷州的軍威有所損耗。”
“那麼平白無故關五天禁閉,我們豈不是很吃虧?你真不會相信張博會處罰張保吧?”魏文濤問道。
“他當然不會處罰他的寶貝兒子,可是今晚會有人給咱們做主的!”
“今晚?”魏文濤一思考,瞬間恍然大悟:“那就等著今晚吧!”
在禁閉室,靈毅他們就那麼躺在硬板床上,優哉遊哉。
到了晚上,靈毅他們倒是睡得安穩,可是皇宮裡卻炸開了鍋,原本定在戌時開始的宴會,可是主角一個也沒有出現。
魏廉的臉色極其難看,這已經是靈毅第二次爽約了,前天害他在城門口空等一天,今天又在宴會上空等。
“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魏廉對著身邊的人問道。
出席宴會的人都是皇親國戚,還有軍機處的幾個官員,並沒有其他的人,連各大部尚書都沒有出席,要不是涉及靈毅幾人的軍功問題,軍機處也不在應邀之列。所有人都不敢接話,他們知道魏廉的脾氣,一個不好輕則責罵重則不堪設想。
一個正侍太監慌忙跪在地上回答道:“奴才已經安排人下去催促了,應該馬上就有訊息!”
“哼!”
“啟稟二皇子!”這時一個小太監走到魏廉身前,跪地稟報:“武靈毅部的將軍們帶到,正在殿外候著!”
“終於捨得來了麼?傳進來!”魏廉面色不善地說道。
之前那個正侍太監高聲宣道:“宣武靈毅部軍官進殿!”
門外一個小太監領著三個人走向大殿正中,看著三人,魏廉眉頭一皺,火氣又上來不少。
“末將拜見二皇子!”進殿三人正是孫澤、郝軍和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