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再繼續下去,東盛建國以來的第一次軍民衝突將會在帝都放生。
也就是這個時候,垂垂老矣的郭正堂,緩緩起身,看向魏廉,從懷裡緩緩取出一柄匕首。
一見他的舉動,魏廉的衛兵就戒備地防備著,將魏廉和魏拓保護在身後,防止皇子受傷,雖然他回到郭正堂沒有一絲真氣,可是他應盡的職責不能有所閃失。
靈毅也沒有想到郭正堂會突然取出一柄匕首,出聲道:“郭爺爺,您老……”
“孩子,你不用多說了,今天老頭子打心底裡感謝你,可是有些事老頭子必須做,就當為了身後的這些百姓吧!”郭正堂制止了靈毅的話語。
然後老人家轉向魏廉和魏拓,說道:“老頭子一生為帝國,或者說一生為了你們魏家,先皇臨終前曾許諾,老頭子生前能與自己的兒子團聚,現在拜親王和武校尉的大恩,老頭子一家團圓了,可是一個時辰未到,又要將我們父子分離,哪怕逢年過節我都沒有機會給孩子掃掃墓,我這個父親或者還有什麼意思!今天我就跟兒子一塊去了,你們給我記住,我們國家滿門先有大兒子為國捐軀,後有老頭子自刎於京都之中,後面可能還有二兒子戰死沙場,只希望孫子一生平安,別再為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皇家獻身!”
老頭子說完,舉起匕首,就抹向自己的脖子!
郭老爺子是要用自己的自刎,來迫使皇家重新考慮遺骸的安葬問題。
魏廉大吼一聲:“不要!”
他不怕流血,更不害怕殺人,如果是一個平民,他根本不會給別人自殺的機會,他會讓人抓起來,活活折磨致死。
但是郭正堂不同,這是一個開國元老,他的死將震驚整個帝國,甚至會給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有機可乘,會在帝國上下造成不小的輿論壓力。
只要郭正堂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也將會受到父皇的嚴厲責罰,要知道身為皇子一步錯步步錯,一個不小心,下一個被流放邊疆的皇子就是自己!
還好靈毅眼疾手快,一個閃身,就回到郭正堂身邊,一把抓住了匕首,鮮血順著他的手掌向下滴落。
看著激動決絕的郭正堂,害怕他再做過激的行為,靈毅一點穴道,讓他陷入了昏迷。
轉過頭,靈毅看向魏廉,他也不制止身後已經越來越激動,開始跟皇家騎士團動手的群眾,對著我文濤說道:“文濤,你看好這些群眾,不能再有人流血了,不然局面一發不可收拾。”
魏文濤狠狠地瞪了兩位皇子一眼,向皇家騎士團下令道:“只可防禦,不可攻擊!”
魏廉也沒有想到局面混亂到了這種地步,也就是用一時間,身後一個衛兵上前報告:“啟稟二皇子,後方的群眾與衛發生衝突,已經有群眾受傷,現在武靈毅部的三個軍官正在安撫群眾,但是效果不顯,還請指示!”
沒有想到後方的衝突比這裡的還要嚴重,已經出現了群眾受傷的現象,今天的事情已經脫離了魏廉的預估。
靈毅看向魏廉和魏拓開口說道:“兩位皇子就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嗎?不準備做點什麼?”
“刁民!”魏拓直接開口說道。
“閉嘴!”魏廉連忙出聲制止:“你在說下去,就真的控制不住事態了!”
靈毅聽著魏拓的話,心裡暗暗發怒,一個皇子,居然稱呼黎民百姓為刁民,這要是讓人聽見,那還得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從這件事情上,靈毅能夠看出,二皇子有計謀,但是陰狠高於仁愛;四皇子天賦異稟,但是傲慢中沒有頭腦。這兩人不論誰當上皇帝,將來都是東盛的悲哀。
魏廉看向靈毅,說道:“現在能解決這個局面的只有你了!”
靈毅也不反對,而是看著魏廉說道:“交給我也不是不行,但我需要皇家騎士團和御林軍的指揮權!”
“你……”魏拓又要開口,但是被魏廉拉住。
“可以,不過只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魏廉爽快地答應道。
靈毅轉身,對著御林軍統領曹東愷說道:“御林軍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