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靈毅幾人走進這個結界的時候,第一時間被山上的美景給吸引住了眼球。
他們在結界之外,只能看見雲霧飄渺的山尖,給人的是一種朦朧的美。
現在進到結界裡面,這裡給人一種人間仙境的感覺,在雪花的襯托下,彷彿來到了天宮一般。
山腰的花海,在這個季節本來是沒有多少花能開放,可是在這裡還有不少的花在綻放著。
靈毅在神武山見慣了雪松的常翠,在浩然學院見慣了喬木的茂盛,在老龜坡見慣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前幾日還見慣了遼闊無垠的茫茫大海。
今天突然看見這樣的美景,讓他感覺到了一股溫暖從外由內,直擊他的內心,他很想在這裡坐下來,倒上一杯果酒,慢慢享受,來自視覺、聽覺、觸覺的享受。
他好像回到了家裡一般,悠閒、寧靜、安逸的表情逐漸在靈毅的臉上蔓延,他回想起了小時候家裡的花園,那裡也是四季如春,都是母親喜歡的花草。
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在花園裡嬉戲的樣子,嘴角牽起一絲微笑,靈毅低聲喊了一句:“媽媽!”
“啊?什麼?哥,你說什麼?”
靈毅本來憧憬在回憶的歡樂當中,母親、父親和姐姐回到了他的身邊,不過,被阿海的一句話拉回了現實。
這一切如同泡影,變得縹緲虛幻。
“呃,沒什麼,我問二哥呢?”
阿海樂呵呵的說道:“那,二哥不是在你腳下趴著的嗎?”
靈毅一低頭,正看見郝軍四仰八叉的趴在靈毅的身前,可能是被郝軍一腳給踢趴下的。
“二哥,你沒事吧?”靈毅準備去攙扶郝軍。
靈毅才準備移動,不過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步伐。
“你個死無賴,你給我起來,你個大傻子,無恥之徒!”
靈毅好奇的一看,這個聲音正是從郝軍的身下發出來的,靈毅好奇的是,這個聲音並不是郝軍的,而是之前和郝軍又過肢體衝突的那個清秀的青年的聲音。
靈毅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郝軍的身下這壓著一個人,不用猜,也不用問,肯定是剛剛被郝軍砸進來的那個青年。
“啊,你別掐我,我起來了!”郝軍痛呼著,慢慢爬起身來。
可是他還沒有站起身,身下一隻腿就像他的下體踢過來。
這一下嚇得郝軍魂不附體:“我靠,你真狠!”
慌亂中,郝軍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腳。
“小子,你過分了啊!”
看著從地上掙扎起來的青年,郝軍憤怒的對著這個青年說道。
青年沒有回答,只是雙頰赤紅,不知道是不是被壓的氣血上臉,還是什麼原因。
“你就是一個十足的無賴,我今天要殺了你!”青年憤怒的說著,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柄軟劍,靈巧又不差兇狠地向著郝軍攻擊過去。
“你看,你二哥把人惹得這麼生氣,平時都讓你們謙虛謹慎,戒驕戒躁,就你二哥沉不住氣!”孫澤揹著子衿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他背上的子衿慢悠悠的問道:“孫澤舅舅,郝軍舅舅不是被你踢進來,才壓倒別人的嗎?”
“呃……所以說,平時走路要看好了路再走,不讓會跌倒的,知道嗎,子衿以後要注意啊!”
小子衿鄭重地點點頭,說道:“我以後會注意的,不會像郝軍舅舅這樣冒失的!”
“我靠!”在一旁應對著攻擊的郝軍,只能暗罵一句。
不過他一開口罵人,反而被對方以為他在辱罵自己,攻擊更加凌厲起來。
就在郝軍兩人不斷的交手的過程中,靈毅他們身後又進來不少的青年,大多都在感嘆凌霄峰的美景,隨之又議論起正在交手的兩人。
郝軍看著所有人在那裡議論自己,彷彿自己就像一個雜耍團的猴子,被別人圍觀,這感覺讓他很不爽。
可是自己又不能下死手,始終是自己有錯在先,為了擺脫這樣的尷尬,郝軍只能硬著頭皮,一掌退開敵人。
兩人拉開距離,郝軍並沒有追擊,而是對著青年鞠躬,抱拳,說道:“今天是我得罪兄弟了,兄弟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此停手吧!”
原本還準備接著攻擊的青年,被好久你突如其來的道歉搞蒙了,不知如何應對,心裡還想繼續攻擊,氣還沒有消,可是別人已經低頭,總不能得理不饒人啊!
阿海在一旁看著兩人,又看看孫澤,孫澤就是一斧看戲的態度,不會替郝軍解圍;再看看靈毅,不知怎麼回事,自從進入結界,靈毅就變得魂不守舍。
阿海指望不上兩人,只能上前給郝軍解圍,對著跟郝軍對峙的青年,說道:“這位兄長,我二哥他不是有意的,你就高抬貴手吧,我給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