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韓策有事情要做,並不是第一時間接旨,所有人驚愕的看著他。
太監面露怒色,但是看著韓策的陰冷麵龐,他還是忍了下來。
韓策猛然轉過身,對著尾隨在他身邊的盧安雙怒吼一聲:“盧安雙,你可知罪?”
盧安雙猛地聽見韓策吼自己,腦袋瞬間就大了,連忙跪下,邊磕頭邊求情:“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啊!”
韓策根本不理會,而是接著說道:“此役,韓某人太過自負,剛愎自用下,造成這麼大的損失,當初自願立下軍令狀,如今甘願受死。
然,盧安雙,輕視安排軍務放鬆警惕,讓北荒騎兵鑽了空子,令大軍身陷重圍,今日,韓某人認罪之前,先斬了你這個無能之人!”
“大將軍饒命啊,我也是跟隨你十多年的手下了,你不能說殺就殺!”盧安雙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可是他的求饒並沒有任何效果,只見韓策取出佩劍,將他架在盧安雙的脖頸之上。
盧安雙看自己已經死路一條,突然面色一寒,從手袖裡取出一柄匕首,直接刺向身前的韓策。
“將軍小心……”韓策手下眾將士想要阻止,不過還是晚了。
只見盧安雙的匕首已經刺入了韓策的腹部,不過還好,韓策在最後關頭真氣防禦障爆發,硬生生將盧安雙逼退出去,那柄匕首也只是刺入一半,並沒有傷到要害。
“臨死,你還不知自己的錯,還要反抗,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手下,枉我平日多麼照顧你!”韓策將腹部的匕首拔下。
“哈哈哈……”被震飛一邊的盧安雙從地上爬起身,憤怒的笑著,一邊罵著:“你別假惺惺的,你是做給誰看?明明是你自己剛愎自用,還將所有責任推在我的身上,你就沒有責任嗎?這次失敗,最主要的原因還不是你指揮不當,好大喜功,你才是戰敗的罪魁禍首!”
“哈哈哈……”韓策居然也仰天長笑,然後對著盧安雙說道:“我的責任,我自會謝罪,但是,你必須接受應有的懲罰!”
韓策說完,沒有再給盧安雙開口的機會,長劍一飛,直接刺進盧安雙的胸膛,自此一個英武將軍,死在了自己大將軍的手中。
看著盧安雙軟到下去的身體,靈毅也是感慨萬千,之前這個將軍,還多方跟自己過意不去,現在好了,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死在了韓策的長劍之下!
韓策一臉萎靡,轉身對著太監,單膝跪地,說道:“韓策接旨!”
聖旨唸完,韓策被召回帝都慶城接受審判,而幽州卻變了天,因為這裡由一個名叫馬陽田的人接管了整支軍隊。
“幽州變天了!”丁立峰站在靈毅身邊嘆息一聲。
靈毅自然知道丁立峰說的是什麼,他也在奇怪,為什麼會是由馬家人接管幽州軍事,這樣一來,不論是幽州城主,還是軍隊最高掌權人,都是幽州馬家之人。
而馬家之人還有著投敵的嫌疑,難道東盛準備將幽州送給馬家嗎?東盛在幽州的掌控權還有多大?
雖說幽州軍事最高長官換了人,但是靈毅他們並沒有看見這個名叫馬陽田人長什麼樣。
靈毅開口問道:“皇室這是打的什麼主意?這馬陽田又是什麼人?”
“皇室怎麼考慮的我不敢胡亂猜測,不過,靈毅你記住我的一句話,在幽州沒有足夠的實力,別去招惹馬家,少和馬家的人打交道!”丁立峰告誡道。
“明白!”靈毅頷首答應,他也知道丁立峰擔心的問題,這一切都不是自己現在能應對的,哪怕是皇室,還不是沒有動馬家,還將這麼重要的位置交到馬家人的手中。
丁立峰率隊,將所有支援的部隊帶到一處開闊的地點,各自安營紮寨,不再議論。
這一次幽州和北荒極東之城的戰鬥以失敗告終,也算不上誰勝誰敗,只是幽州士兵元氣大傷,想要恢復,必須很長一段時間。
靈毅知道這幽州是不能久呆下去的,現在任務完成,剛好可以跟隨丁立峰迴幷州。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得去一趟燕北小鎮,上次走得匆忙來不及跟魏昀和燕京飛道別,所以他還不能離開。
夜裡,靈毅起身,來到了丁立峰的營帳。
靈毅先是將自己的行程告訴了丁立峰一下,當然他的說辭是要去跟提供訊息的燕雲十八騎道別。
現在戰爭算是告了一個段落,丁立峰沒有反對,給了靈毅一個不短的假,讓他在新年以前回歸併州。
當夜,靈毅還將自己在布兒赤金·脫裡的密室裡面找到的那張名單,他一直搞不明白那是什麼,上面勾勾畫畫,有不少的標記。
最主要的是,當今天聽見馬陽田的名字的時候,靈毅覺得熟悉,一回憶才想起,原來是在這張名單中存在這個名字,並且上面划著一個紅顏色的勾。
這樣一聯想,靈毅覺得這張名單至關重要,在自己手中肯定發揮不了效果,更別說查探出什麼情報。
只有將它交給魏志,才有可能查得出些什麼。
丁立峰看著這份名單也是震驚,因為著上面都是帝國內部有權有勢,或者潛力相當大的人,他小心翼翼收起名單,對著靈毅告誡道:“這份名單的事,你不能說出去,等你回來,親王應該會親自找你詢問情況的!”
靈毅點點頭,他也知道這個名單至關重要,自不會洩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