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幾日前,齊相公子田文因為之前田稷受楚國淮泗之地,導致齊楚交惡,受了牽連,被其父田嬰關在府中數年,鬱鬱寡歡,後來藉助府中玩伴的幫助逃了出來。
蘇秦得知這訊息後,就把田文邀請到了自己府中做客,而田文也露出了要在大魏一展自己才華的雄心壯志,所以蘇秦就借這機會舉薦田文了。
不一會,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的田文來到了大殿中,首先向魏嗣行了個跪禮,禮畢後便又轉身向諸多百官一一作揖行了個禮。
魏嗣自然也是見過田文,不過那時候的田文不過一十來歲少年,不像現在已經是一翩翩公子哥了,不禁對其讚佩了一聲:
“真不愧是齊國公子啊,好…好……真是有禮有節,頗有乃父之風範啊!”
田文面帶笑意回應。
“多謝大王您的誇獎,田文愧不敢當!”
魏嗣也不想囉嗦,開始言歸正傳了。
“田文公子,既然蘇相舉薦你去出使秦地,那你對寡人有什麼要求嗎?”
田文答著。
“只需一輛三馬之車和一箱珠玉即可!”
魏嗣不禁有些好奇了。
“你不需要寡人給你出使文書嗎?”
田文搖了搖頭。
“不需要!”
魏嗣又問。
“為何?”
田文答著。
“如果我田文以大魏使臣名義去見秦地面會那兩位秦王,那我田文不是擺明了要藉著大王您的名義去挑撥兩國關係嗎?到時候我田文恐怕性命都不保了,而大王您名聲也會掃地了!”
“再者,我田文以遊士身份去往秦地,縱使秦王蕩與秦王壯都不喜歡我們關東人士,但是我田文畢竟是齊國王族,它秦王怎麼也得給齊國一個面子吧,這樣那兩個秦王更不會懷疑我田文是幫助魏王您去挑撥那兩秦王的關係了!”
魏嗣有些不解。
“可是你這樣為了不讓秦人懷疑到我魏國,那不是最後反而使得你齊國在秦人心中聲名狼藉了嗎?”
田文一笑。
“大王啊,我田文現在是為大魏辦事,又不是為齊國辦事,我當然要一心一意忠於大魏了,秦人怎麼看待齊國,與我田文無關!”
魏嗣立刻拍掌了起來。
“啪啪……啪啪!”
“好,好,田文公子只要你這次能順利出使秦國回來,寡人答應你,拜你為我大魏國卿。”
於是魏嗣又命魏冉負責田文安危,把其專程送往了秦地。
至於楚國,魏嗣還是讓如耳再次去向其解釋了,繼續在大魏境內嚴查楚王下落了,畢竟楚越交戰,楚國對魏國也只能聲討而已,更是無暇討伐魏國了。
魏國上黨山脈之中一隱秘山谷中。
一個滿頭白髮、白鬚的男子正在一簡陋的茅屋中哀聲嘆氣著。
“唉,想布穀一生,統治著方圓萬里的土地,今日居然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悲、可嘆啊!”
“布穀我到底得罪了誰?是誰對布穀這麼大仇恨?把布穀拐來這荒無人煙之地,讓布穀我老死在這裡嗎?”
“可是若布穀我真老死在這裡了,我楚國怎麼辦?我楚國該怎麼辦啊?”
“我那橫兒又不成氣候,子蘭又小,我楚國還能維持現狀,還能維持的住嗎?”
在茅屋中抱怨之人,正是堂堂的楚王熊槐了。
突然這時茅屋中走進來了一青衣大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