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又該如何是好?卦師可有解救之策?”
蔡鐸說道:
“卦師言,投九鼎於泗水,方可壓住泗水中的水怪,這樣彭城以後就不會在被淹沒了!”
魏嗣這時想起了自己曾經學過的一段史書記載,當年宋國為了治水,不正是從周天子那借來九鼎之尊豫鼎,鎮壓水怪,最後豫鼎遺失於泗水河中,才免除了這裡水患嗎?難道今日自己也要把這九鼎投入水中才是免除彭城水患嗎?
想到這,魏嗣趕緊詢問蔡鐸:
“你所言可是真?”
蔡鐸答著:
“我蔡鐸怎敢欺瞞大王您呢?卦師所言並非我蔡鐸一人聽聞,當時許多彭城百姓也都在場的!”
魏嗣其實也有點捨不得把這得之不易的九鼎置於河水之中,畢竟此事也關係甚大,便對蔡鐸說了句:
“此事寡人還得商酌一番,你暫且先回去吧!”
不一會,不遠處划來了一艘船,魏嗣便與梓漣、張儀一起乘船往被淹的彭城方向去了。
這時整個彭城城中,水早已經漫過大部分房屋,到處漂浮著的那些百姓日常所用之物中也夾雜著一些已經腐臭的人畜浮屍,使得裡面一陣惡臭之味。
魏嗣所乘船隻到達城內一角落後,也沒有再前進。
看著這番慘狀,王后梓漣直接流著淚趴在了魏嗣身上:
“夫君,這……這水災真是太殘忍、太殘忍了!”
魏嗣拍了拍梓漣肩膀安慰其:
“漣兒,這都是天意,天意啊,寡人以後一定好好治理國家,絕不會再讓這樣慘狀再發生在我大魏境內的!”
這時魏嗣突然聽到一旁咳嗽了起來,定眼看去,發現其腳下居然多了一灘血絲,魏嗣趕緊鬆開梓漣,走過來,甚是擔憂的望著張儀:
“張相,您這是怎麼了?”
張儀又連咳了幾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血絲,而且明顯臉色顯得十分蒼白了:
“大王,我張儀老了…老了,身體確實也有點不行了、不行了!”
魏嗣見張儀又開始咳嗽了起來,便趕緊叫梓漣過來,一起扶住了張儀:
“張相,您身體都這樣了,為何不早些告訴寡人呢?何必還陪寡人千里迢迢奔波來這彭城呢?”
張儀顯得十分難受:
“大王,這次彭城之行,關乎大王您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名聲,我張儀就算死在這,也必須得來幫您解決這彭城水患啊!”
魏嗣這時便馬上命船伕開始掉轉船頭,回去附近找神醫了,然後對張儀說道:
“張相您這樣怎麼能行呢?不如寡人現在就帶你趕回大梁,然後去請扁鵲,讓他來給您治病,想必以扁鵲神醫之術,定能治好張相您的!”
張儀回著:
“我來時已經找扁鵲神醫診治過了,神醫說我張儀已經疾入肺腑,神仙也難以救回了!”
魏嗣趕緊問道:
“那扁鵲神醫可有說您這是何疾嗎?”
張儀回著:
“扁鵲說是癆疾,應該是臣在之前替秦王使楚時,常居楚地,哪裡溼熱難耐所致的!”
然後繼續說道:
“所以臣想在活著的這些日子好好為大王、為我們大魏鞠躬盡瘁,這也算是彌補我張儀雖為魏人,曾經卻助秦為掠之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