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萬劍宗長老、掌教齊聚一堂。
鍾嶽也在場中。
這種層次的會議,按理說哪怕他鐘嶽是萬劍宗首席大弟子,也是沒資格參加的,不過他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加見證者,所以允許他旁聽,一些情況,也需要他來告訴大家。
而在場的人,除了鍾嶽之外,最弱的都是元神境後期。
其中,萬劍宗大長老身上有大道道韻流轉,顯然已經“合道”。
除了大長老之外,鍾嶽的父親鍾萬山以及另外一位揹著一個銅葫蘆的中年男子也是合道境,這位揹著銅葫蘆的中年男子和鍾萬山身份地位相當,是萬劍宗的副教主,不過實力卻要比鍾萬山略強一籌。
他背上的銅葫蘆,頗有名氣,乃是一件上品道器級別的“養劍葫”。
萬劍宗的宗主,是一位中年道者模樣。
他坐在主座,身上氣勢深沉似海,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把隨時都會出鞘的利劍,不出則已,一出便可斬破蒼穹。
他是“七劫”強者,比太虛宗掌教的境界略差一籌,然而孰強孰弱,卻要戰過才知,畢竟萬劍宗也走的是劍修的路子,劍修本就擅長攻伐廝殺,強大的天才劍修越階殺敵都並非難事。
“鍾嶽!”
萬劍宗掌教開口,看向大殿角落的鐘嶽,道:“你將事情的經過說一下,記住,莫要添油加醋,若有半句謊話,你便去萬劍窟面壁思過10年。”
顯然。
萬劍宗掌教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隱世仙宗雖強,可以江河目前展露的勢頭,未來成就必然不可限量,鍾嶽的品性他知道,驕傲、自大,在宗門中尚且如此,面對一位世俗修者時會如何表現可想而知了。
若真是鍾嶽的錯,因此而得罪一位有強者之姿的天才,那就不划算了。
鍾嶽聽到“萬劍窟”三個字後,不由身形一顫。
那可是“萬劍宗”的禁地,任何人走入萬劍宗都得遭受萬劍噬心的痛苦,若是道心不夠強,當場瘋掉都有可能。
他連忙將已經準備好的說辭稍稍修改了一下,讓自己的話更加貼近事實,然而即便是事實,也已經讓萬劍宗的諸多長老大怒了!
“欺人太甚!”
“簡直欺人太甚!”
“站在他頭上說話?我萬劍宗弟子,送他仙緣,站在他頭上說幾句話又有何妨?”
“江河此子,絲毫不將我萬劍宗放在眼中,掌教,我願前往世俗,擒拿江河。”
“對了!”
這時,鍾嶽話音一轉,又道:“那江河,還會一招劍陣,如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劍陣應該是我萬劍宗的冰火兩儀劍陣。”
“什麼?”
此言一出,大殿內再次震動,諸多長老紛紛震驚,便是萬劍宗掌教都面色微變,皺眉道:“你可看清楚了?”
“回掌教真人,我絕不會看錯。”
鍾嶽言辭鑿鑿,道:“我晉升元神境後,也得到了冰火兩儀劍陣的修煉之法,雖然我目前尚未完全參透冰火兩儀劍陣,可卻不止一次見我父母和宗內長老施展過,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萬劍宗掌教面色凝重,沉默了下來。
足足十幾秒後,他方才起身,沉聲道:“鍾萬山,三日後,你帶人去一趟世俗,將江河請回來,冰火兩儀劍陣乃是我宗秘傳,只有宗核心心高層方可修煉,哪怕身為萬劍宗掌教,也沒資格將冰火兩儀劍陣傳出去,豈能被一位世俗修者掌握?”
鍾萬山起身領命,問道:“掌教,江河若是不願意來萬劍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