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梁目光一凝,邁步跟了上去。
不久後,兩人來到一處無人之地,周恆轉身面對黃梁,擺出詠春的起手式,道:“來吧!”
黃梁把身上的揹包一丟,晃晃脖子,擺出一副拳擊手的架勢。
但是周恆依目不斜視的緊盯著黃梁的動作。
黃梁大概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知道氣勢方面佔不了便宜,先下手為強的揮出了一記左手直拳。
但下一刻,黃梁只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隻手從內側推了一下,導致中門大開。下一刻,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正中面門。
砰——
黃梁悶哼一聲,晃晃悠悠的捂著鼻子蹲坐下來。
“這就是詠春。”不等黃梁下一步動作,周恆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
居高臨下的對黃梁說道:“是一種貼身短打的拳法,最擅長近距離對戰,空間越小,距離越近,越是厲害。詠春的防禦力最強,若是破不了詠春的防禦,詠春就是無敵的。你明白了嗎?”
“我剛才只是大意了。”黃梁晃晃腦袋站起來,眼中戰火熊熊。
“那就再來。”
既然說不通,那就打,打到黃梁心服為止。
“看招!”
砰——啪——噼裡啪啦——
幾分鐘後,周恆看著鼻青臉腫,跟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黃梁,揉揉有些發痛的拳頭,道:“現在知道詠春的厲害了吧!實話告訴你,師父比我厲害十倍,當年在佛山的時候,師父餓著肚子,一個人打敗十個日本空手道高手的圍攻。你這樣的,師父能打一百個。”
黃梁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周恆。
“別以為我是誇大其詞,在佛山,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多,想拜師,就拿出誠意,若不是師父近幾年生活困頓,又怎會公開收徒?”周恆轉身離去。
這次,黃梁把所有的話都聽進了耳中,記在了心裡。
第二天,臉上貼著膠布的黃梁來到天台,然後被周恆一頓痛扁,但是才剛開始學習詠春,黃梁對周恆來說有點勉強了,身上捱了三拳兩腳,好在問題不大,也把這個熱血過頭,無所事事的問題青年降服了
日子平平靜靜的又過了幾天。
這幾天,周恆的功夫沒有太多長進,這也正常,武術本身就不是一個短期見效的運動,甚至一套拳法都夠學一輩子的。周恆在度過實力的快速增長期後,開始進入一個平穩的過渡期,這期間就只能靠著水磨工夫,一點點的磨了。
但即便進步不大,卻足以維持大師兄的威嚴。黃教主這幫小年輕全都被周恆教訓過,沒人不服他這個大師兄。葉問也對周恆萬分滿意,因為很多瑣碎的事情,都有他這個徒弟去辦。比如很難開口的‘收學費’這件事,也都是周恆出面解決,省去了葉問的尷尬。
現在葉問唯一做的事就是教徒弟們拳法,小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但是這天晚上,在家吃過晚飯,出來散步的葉問卻遇到了一件傷心事。
神志不清的周清泉,因為偷了燒鴨,被人追打,周清泉的兒子周光耀苦苦哀求,卻因為沒錢,只能眼睜睜看著老爸被打。
這悲哀的一幕讓葉問痛心不已,雖然幫周清泉付了錢,但是看到當年幫著自己逃到香江的老朋友落得這般下場,葉問羞愧難當,幾欲落淚。
得知周光耀沒有正式工作,葉問就舍下老臉去報社的梁根那裡,給周光耀求了份工作,多少也算減輕了內心的負罪感。
這件事葉問沒對任何人說起,周恆自然不知曉,而且他現在也沒心思管這些瑣事。
就在這時,三個龍套來到天台,帶頭那人大聲問:“誰是葉問?”
周恆愣了下,問道:“我師傅不在,什麼事?”
“你師弟黃粱打傷我們的兄弟,現在在我們手上,拿錢到魚檔的李洪記去贖人。”說完,帶頭的人說一聲:“走。”三人離開了天台。
“……”周恆心中一陣嘆息黃粱張貼小廣告,和洪震南的徒弟打起來的劇情終於發生了。轉身對師弟們呵斥道:“停下來幹什麼?繼續練!我去看看。”
……
剛到了大廳門口,周恆朝裡面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