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邊剩下兩人見勢不好,揮劍從身後攻來,周恆不得不撤回青罡劍協助防守,幸虧那兩人功力不高,青罡劍一閃便人頭落地,不過由於分心,那虯髯道人的攻擊已經近在咫尺了!周恆也身法力會聚全身,慢慢將法力罡氣又壓了回去,那虯髯道人也奮力反擊,沒多久又佔了上風。
而就在這時,空中忽然飄來一片紅的發烏的雲,就看見這烏雲來勢奇快,可是說是瞬間將到!
在如此危急關頭,周恆把心一橫,奮起全身法力,全力攻了出去,就在片刻之間將身前的法力罡氣壓到逼近虯髯道人身前,然後要一陽指幻出一隻手指點在對方的天突命穴,頓時,就看見那一邊的虯髯道人大叫一聲啊,砰然倒地。
陡然間,就在周恆將要把那虯髯道人一指點殺的時候,突然,身前颳起一道陰寒刺骨的妖風,就看見被周恆的神識駕馭的青罡劍閃了兩閃,那陰寒刺骨的妖風竟然透入寒徹骨髓,就這一下,周恆就知道不好,急忙收回神識,縱起身形飛向事先布好的大陣!將要落入陣中的時候,那青罡劍又閃了兩下!
一股惡寒傳來,霎時間,他覺得背上如受雷擊,渾身一陣顫抖!周恆咬著牙又向前奮力飛了兩尺的距離,然後“砰”的一聲掉在陣中。
緊接著就看見周恆咬緊牙關爬進大陣中心,躺在那裡動不了了。
那刺骨的疼痛從大椎穴傳開,漸及整個腰背,痛徹心肺,那藏在大陣中的趙敏也現出身來,焦急萬分地看著他,低聲道:“周郎,你怎麼樣了?”
就看見一邊的周恆艱難地道:“快把我懷中的丹藥給我服下。”
一聽此話,趙敏急忙從他的懷裡面掏出來,放在他口中。
而這丹藥一入腹,頓時有一股熱氣從腹中生起,周恆控制法力洪流執行於任督二脈之間,
而法力匯聚,自下而上,到大椎、陶道的時候明顯受阻,他不停的催動法力,等過了好久,那兩個穴位才勉強通了,然後周恆讓法力行走於足太陽經之處,再把腰背的穴位全部走了一遍,才感覺好多了。
周恆心裡明白,這次多虧了師傅教他的靈符之術,尤其是他畫在青罡劍劍身上的靈符,要不是靈符減輕了對方的攻擊,只怕要凶多吉少了,對方功力太高,師傅的靈符只能阻擋部分攻擊,所以他還是受了傷,在他驚懼之餘。
周恆心裡暗暗決定,以後每次出戰前,一定要在身上畫滿靈符,儘量不再受傷,受傷的滋味真不好受。
而就在這時候,他看見一個身材矮胖的和尚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那彎彎的新月撒下微光,照著和尚滿臉的贅肉,留有戒疤的光頭,眯成一條縫的眼睛,以及脖子上掛著的一串嬰兒頂骨做成的念珠,不看別的,就看他滿臉堆笑的樣子,說是彌勒佛也有人相信。
周恆被他看得心裡“咯噔”一聲,這下怕是不好相與了
果然,沒等不久,那和尚從院子一角找到了虯髯道人的元嬰,低聲問了幾句話。
就看見一邊的虯髯道人元嬰聲音又尖又細,斷斷續續地哭訴道:“師父!弟.....弟子被一個人,毀了肉身,斷了道行,殺了我的那人身形消瘦,面色臘灰......”
而和尚也不語,皮笑肉不笑地取出一個骷髏玉瓶,對著虯髯道人的元嬰念動著一些不怎麼的咒語。
那虯髯道人元嬰有些害怕,轉身欲逃,沒逃幾步被收進那和尚的骷髏玉瓶裡。
見他如此,跌坐在大陣中打坐的周恆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惱,他遺憾沒能將那虯髯道人元嬰斬殺,現在被那和尚妖僧收去,只怕將會被煉成厲害的鬼魅,過來與他作對。
就看見一邊的和尚在院子裡兜了幾圈,怎麼也找不到周恆的影子。
他禁不住心中焦躁,便在四周點了火,駕起雲頭在空中觀瞧。
大陣中的周恆就看見一邊的火勢越來越大,一會兒工夫整個院子都著了起來,而且還在向外蔓延,不一會的功夫,全城的百姓都驚動了,大家都拿了水桶前去救火,然而火勢太大,根本無法救助,不過幸虧沒有風,不然整個長安城只怕是一團火海,即便這樣也把相連的半條街燒了個一乾二淨。
頓時,周恆心中憤恨,這些妖人真是喪盡天良,日後碰上決不能心慈手軟!同時他沒忘提醒自己,如果交手一定要選在沒人的地方,再不能像現在這樣給百姓帶來災難。
周恆眼見四周火勢洶洶,只有佈置大陣的地方沒有起火,而和尚妖僧正在空中監視,他乾脆把陣法撤了,躲入之前玉店藏玉的地窖裡,讓地上的部分被火苗吞沒。
等半日之後,那襲滿長安的熊熊大火終於熄滅,滿地灰塵足有一尺厚。
而那個和尚見一直無人出來,估計周恆已經死了,最後便騰雲而去。
等時間過去好久,周恆從儲物空間裡面取出龜鏡察看,發現鏡中烏色完全退盡,於是走出地窖四處檢視,不過很快在院子裡發現幾堆殘骨,每堆殘骨旁邊都有一把三寸長短的小劍。其中一把銀劍,位於那虯髯道人倒下的地方;而那三把銅劍,想來屬於那三個人的;剩下的還有幾把鐵劍,該是其餘的護衛留下來的。
周恆將這些小劍都收起來,聯想在朱雀湖聽到的言辭,心裡不由得猜測:“這些玄陰教徒大概分了不同的等級,佩戴銀劍的功力較高,銅劍較差,鐵劍就更差了,那和尚只怕是所謂的護法之一,護法已經如此厲害,卻不知那護法之上的門主,教主又會怎麼樣?”
就在這一刻,他感到敵人的實力高得難以想象。
不過雖然如此,周恆並沒有灰心,要知道道法修行每隔一層,功力就差別很多,即使同一層的初期和中期也有很大差距。他目前無法判斷和尚到了哪一層境界,說不定只是高自己兩三層而已,他還年輕,才剛剛修煉多少年,而且,周恆擁有諸天萬界的龐大資源,雖然對方都是幾百年的老妖了,假以時日,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這樣一想他心裡不憂反喜,天亮之後,周恆取下面具離開長安,而這天才正月初六,還有十天的時間可以在外遊蕩。
周恆和趙敏由於不用趕路,他也沒有騎馬,也沒有御風,就那麼輕鬆的散步在從長安到洛陽的路上,放鬆享受難得的安寧。
周恆和趙敏走在路上,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大周世界,無數的正派仙人、大德高僧在人世間的勢力都哪裡去了,為何會讓這區區玄陰教獨大,比如說周恆的青城派,建派千年來共有三十餘人成仙,如果那些仙人能回來三五個,又怎會擔心玄陰教惹事,如果說仙凡兩途,成了仙就必須脫離塵世,為何玄陰教的實力強大的妖道邪僧卻可以在人間作孽?”忽然,他有了一個新想法:“既然龜鏡可以查知妖人,也應該能查到正派仙人!為何不試試呢?”於是趕緊取出龜鏡檢視。
但是,結果令他遺憾的是,左看右看都不行,他想:“哼哼,假如說妖人來時龜鏡顏色變黑,那麼仙人來了或許該變白了,可是龜鏡本來就是白色的,已經無法再白!看來仙人可遇不可求,就像前次遇到的高僧和崑崙聖母,都曾經指點過我,不也是變相制約這玄陰教嗎?天道迴圈,因果報應,相信玄陰教總會有覆滅的時候!”
周恆想到這裡,他心裡輕鬆了很多,隨後他一邊走一邊唸誦《乾陵道德經》,很虔誠的唸了十遍以後,頓時,感覺自己身上隱隱約約的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身上渡到了身邊的趙敏的身上,這大概就是那崑崙聖母說的氣運了,笑吟吟地望著他,說道:“謝謝周郎,這經真的有效!以前我修煉內功多年,全身的奇經八脈才通了六條,今天剛恢復修行,其餘兩條經脈就有感覺了,看來很快就能打通!”
周恆有些高興地道:“等到奇經八脈都通了,就可以設法打通六條陰脈!那樣便可以有元嬰期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