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周恆一身書生青袍,迎風獵獵,像一顆嚴冬傲梅一般,側立於比武臺上,只見手中的倚天劍凌空一豎,遙遙朝宋青書指著。
就在周恆和宋青書二人在互相周旋,尋找對方的弱點,在這比武臺上連連轉圈,陡然間,周恆趁著宋青書被晃花了眼的時候,猛地向旁邊衝去,就看見他眼中金芒一閃。
而與此同時宋青書也見事不妙,手持青鋼劍衝了上來,但周恆手中的倚天劍向虛空中狠狠的一劈,一道鋒銳無比,勢不可擋的丈尺劍氣朝著宋青書而去。
就只見正衝過來的宋青書,連忙一改招式,以防代攻,用自身的內力貫注到劍身上,想要抵擋著倚天劍氣,但終究是螳臂當車而已。
只聽見轟的一聲,宋青書手上的青鋼劍被狠狠的劈成了兩截,在那畢竟只是周恆的一次試探,那道劍氣在經過宋青書內力的消磨後,只餘下了寸芒之餘,但那寸芒之餘的劍氣,也使得宋青書的衣衫炸裂開來,外衣,內服,甚至褲子,只要是他身上攜帶的東西,同一時間被宋青書的護體內力震成一條條如毛髮般的絲絲劍氣,這雖然護住了宋青書的身體要害,但也使得他的衣物服飾,在劍氣激盪之時,四分五裂的飛散開來。
待到周恆衝到宋青書身邊時身上已經連一個布絲兒都沒有了,恰巧峨眉山巔一陣清風吹過宋青書等人,那當真清爽無比,宋青書和他的孿生兄弟不禁打了個顫。
“啊!啊~!”
而看到宋青書如此不雅之舉,圍觀在一旁看的正熱鬧的峨眉女弟子,在滅絕師太的喝斥下都轉過頭去,當然,其中也不乏有好奇心大而為被滅絕師太命令,捂著眼睛偷看的,那手指間的洞,恐怕是頭都能塞進去了。
正處於尷尬風雲中間的宋青書減自身如此場景和周邊人奇異的目光不禁停住了攻勢,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這麼開放和前衛的造型,他甚至有想馬上暈過去,一了白了的衝動。
當然,除了周恆,所有人都傻了,這是什麼一種尷尬的情況!
而已經悄悄退回比武臺另一旁的周恆則是生怕宋青書受到的打擊不夠,嘿嘿笑道:“宋師弟,真是好雅興,光著身子還繼續開打。”
一磅深感羞愧的殷梨亭反應最快,急忙脫下自己的長袍,飛身縱躍到比武臺上,對著宋青書就是一卷,將正處於尷尬和羞愧的宋青書裹在長袍之中,遮住了自己那渺小的見不得人的地方。
滅絕師太,一見自家這名門大派的比武上竟然出現如此情況,不禁隊在一旁快要笑抽了的周恆怒斥道:“大膽賊子,你這是什麼妖術?”
而丁敏君則是沒有心情卻嘲笑宋青書,現在看著場上的情景,都嚇傻了,在內心狂喊:“啊!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贏?”
就算是老好人的殷梨亭臉色也不好看,出了這種情況,這叫宋青書如此一來日後如何做人,也不僅加入了滅絕師太的隊伍,喝道:“你這好歹也是個讀書人,怎麼如此狠毒下作?”
“這怎麼能怨我呢,大家可都是看見是他用內力抵擋我的劍氣,才會導致如此情況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劍氣會有這麼大的威力。”一邊說著周恆一邊抬起了倚天劍對圍觀的眾人比了比劃。
頓時殿中的峨眉弟子俱都退後一步,這劍法的功效,若是女子捱上,都不用活了,男人捱上得丟一輩子人。
就算是滅絕師太也是看的眼皮直跳,而殷梨亭心中戚然,他們不怕周恆,怕的是那招詭異難料的劍法啊!畢竟這可是一對上就沒臉了的招數啊。
周恆眼見眾人的如此反應,無奈的攤攤手,說道:“我這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使出來的,這天下如此之大,你們中間的誰見過哪種武功只傷衣服不傷人的?”
說完後,他又看向殷梨亭,問道:“現在我倒是想問問殷六俠,我與芷若兩情相悅,宋青書非要橫插進來,到底是誰下作?若是殷六俠你遇到這樣的事,又會是如何應對?”
“這.....”殷梨亭臉色數變,此時若放在他身上,以他剛正不阿的性格,恐怕要比周恆應對極烈十倍,看著身後裹著自己外袍憤憤不滿的宋青書後,默然一嘆道:“唉,此事就此作罷。”
“啊?不能這麼就作罷了,六叔,你要替我報仇啊。”宋青書裹著殷梨亭的長衫,心中又羞又怒,心中自然是恨不能將周恆碎屍萬段才能解了心中的仇恨。
“還不閉嘴!”殷梨亭冷冷看了宋青書一眼經此一事他覺得這個侄子現在的心性大有問題,等此番因為他惹出來的麻煩事了後,回到武當定要和眾位師兄弟好好管教一番才行。
於是等他呵斥完宋青書,便直接帶著宋青書向滅絕師太和周恆告辭。
見是如此,滅絕師太也只好讓一個在峨眉山上,可謂是稀少的男弟子給宋青書找了一套衣服換上,這才好讓二人下山。
望著宋青書,二人下山的身影漸行漸遠之後,回過頭來,再看周恆整嬉皮笑臉的在一群峨眉弟子中牽著周芷若的手。
看到這一幕滅絕師太就是立馬生出了一肚子的火氣,一生不弱於人的她,不但在這一次輸了顏面,還輸了兩個徒弟,芷若自然要嫁給他,敏君偏偏和人打賭,送個媳婦還搭個丫鬟,峨眉這次算是虧大了。
“師太,不知這次比武.......”周恆回過身來,對著滅絕師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