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人拿來筆墨。按照記憶裡的印象畫了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紙上已然映出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我停下筆尖。怔怔地看著紙上的人影。雖然不太清晰。女生文學但只要一想到昨晚的那一幕。心就怦怦直跳。
“皇上。您怎麼了。”疏禾在一旁叫了我很多聲我才聽到。畫上的人影因為我的出神早已經被筆尖不斷凝聚下來的墨水弄汙。我輕輕搖頭。讓疏禾將這幅畫收好。自己則去了御龍殿。
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桌上的飯菜根本提不起我任何胃口。不過白雪在一旁吃的倒是挺香的。
我伸手將它一把抱起。它似乎很反感我打斷了它的食慾。不滿的對我看了一眼。喵嗚一聲。
看著它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我突然來了興致。我用筷子撿起一筷子菜送到它嘴邊。它立刻張口吞下。緊接著又是一口。直到整桌子的菜都所剩無幾時。白雪才滿足的喵嗚了一聲掙脫開我的手臂。一溜煙兒的又跑了個沒影。
這是正常貓的食量嗎。我木愣愣地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不禁暗歎一聲。真是隻怪貓。
晚上的時候。我又照常命人拿來了酒。只是這次我只是淺淺的抿著。因為我可不想第二天再像今天早晨那般的難受。
我獨自一人坐在煙波殿裡品著酒。看著不斷跳動的燭光。白雪似乎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沒有刻意的去找。因為我覺得它應該是自由的。我不願意讓它跟我一樣。被困在這所寂寞的牢籠裡。
後半夜的時候。就在我意識朦朧間。一陣婉轉的笛聲悠悠傳來。順著聲音我一路往前。當我推開窗子的時候。微風襲來。我看到在窗外的樹枝上坐著一位白衣男子。他黑髮黑眸。一支玉笛橫握在兩手之間。吹得悠然自得。
“又是你。”我道。
那男子飛身而來。他的輕功著實不錯。我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影閃過。人已然到了近前。
“原來你記得我。”他笑意連連。看得我心猿馬亂。我故意避開他投來的視線。不在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皇宮。就不怕我叫人來嗎。”或許是他溫潤的氣質。讓我根本無法在他面前自稱“朕”。
“我知道。你不會的。”又是這番肯定的答案。我頓時來了脾氣。伸手就要去打他。卻被他準確的握在手裡。
“脾氣倒不小。”他笑呵呵的一把把我拉入他懷裡。這次我聞到的卻是一股慄子糕的香甜味。看來他剛才應該吃過栗子糕吧。
我想我應該大聲反抗的。然後再喊人把他抓起來。但反駁的話卻像骨鯁在喉。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把我抱得很緊。良久之後才微微與我保持了一段距離。星眸微垂。我看到自己小小的身影映在那雙寶石般的眼睛裡。十分漂亮。
“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很想裝作毫不在意。但眼神還是會不自覺的看向那深深的眼底。
“我喜歡。”他回答的乾脆而簡練。這句簡單的話卻再次讓我的心怦怦跳了起來。他喜歡什麼。是喜歡我還是喜歡這樣看我。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竟然開始出現了小小的期翼。
“那你又為何這樣一直看著我。”他問道。
“我喜歡。”我脫口而出。當尾音漸漸消失時。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句不得了的話。
“好。記住你的話。等你長大了。我就來娶你。”這算是承諾嗎。我雖然有些疑惑。但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將我緊緊包圍。
在這夜之後。每晚他都會準時來到煙波殿與我相會。我們或是彈琴。或是畫畫。談天說地。十分快活。他沒有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我也沒告訴他我的身份。後來我知道他叫流澈。這個名字真美。跟他人一樣的美。
他最喜歡給我說神話故事。比如在月亮上住著一位漂亮的仙子。比如在地府的往生河邊開滿了火紅的彼岸花。再比如在遙遠的青丘住著古老的九尾狐家族。他說的繪聲繪色。就像是他真的去過那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