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晟當然要問個清楚,他對這個少年自始至終帶著不信任,可是妹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又不能在外人的面前拆她的臺。
所以江寒晟一步步地總要打聽清楚明白才好。
否則的話,給妹妹帶來麻煩可就糟了。
明聞溯先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四周。
下一秒,明聞溯的臉色就變了,當他的視線落在江十月的臉上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裡邊帶了一絲忌憚,明聞溯放在沙發上的手,微微的攥了起來,他都不曉得,眼前這個笑眯眯的懶洋洋的小姑娘是什麼時候將這個空間給封閉起來的?
明明她無論說話做事都很荒唐和無理取鬧的樣子,可為什麼卻偏偏總是這麼出其不意,打亂你最初的認知。
而江十月的眼睛落在了明聞溯攥著的拳頭上,勾了勾嘴角,坐正了身體,依然笑眯眯的問道,“小明,你什麼時候開始給我哥哥治病?”
然後看著自己的哥哥:“哥哥,等一會他給你治病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你這病療養院的醫生是治不了的。”
江寒晟薄唇緊抿,沒有反駁妹妹的話,反正他的身體已經治了這麼多年了,既然妹妹這麼胸有成竹,那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他不問了,倒要看看這個少年小明是怎麼給他治病的。
隨後江十月不經意的挑了挑手指,做出了一個似乎拉著什麼絲線的動作,明聞溯的臉色變了,有些蒼白,他深深的看了眼江十月,痛痛快快的站起來。
這一次不再顧左右而言他了,他的聲音很是禮貌:“治病很簡單的,桃花瓣就可以。”
江十月也站了起來,乾脆地問道:“是在客廳還是在其他什麼地方?”
明聞溯伸出右手,指著庭院裡的一個花房,“只有那裡最合適。”
江十月同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明聞溯,這傢伙說他不是有備而來,鬼都不相信的,他這是純粹的將什麼都瞭解好了。
幸好實力比他強,否則真的就被動了。
江十月這麼想,但是臉上卻絲毫不顯,她放下了手裡的杯子,率先帶著兩個人朝著庭院的花房走去。
到了花房之後才知道,明聞溯並不是需要什麼花草樹木來做輔助,他只不過是需要一個純粹的綠色的,能和自然融為一體的一個小的環境,而這花房是完全符合他的這些要求。
“如果沒這個花房,這病就治不了了,對不對?”江十月忽然開口問道。
明聞溯笑了笑,“能住在這樣別墅的庭院裡,怎麼會沒有花房呢?但是就算沒有的話你江十月也能憑空造一個出來,對不對?”
“我可謝謝你,高看我呀。”江十月依然聲音軟綿綿的,但是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的小動作卻沒有斷。
江十月釋放精神力圍住花房,而明聞溯就用精神力去攻擊那些精神力化為的絲線。
但是,明顯的,不敵江十月。
於是,江十月眨眼之間就將花房,用她的精神力給包圍住了。
噬夢獸這一次沒有蹲在江寒晟的肩膀上,因為江寒晟已經躺在了花房靠近玻璃窗的藤條編制的搖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