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葉殘雪明白這袁磊的意思,一開始,袁磊也說了這是整個修真界共同的禁地,既然葉殘雪沒有再感應到召喚,自然也就說明了以前召喚他的東西已經被人奪走了。
見到葉殘雪如此一說,袁磊總算是鬆了口氣。雖然說,葉殘雪一向的名聲都比較好,可是,沒有深‘交’過,袁磊也不敢確定葉殘雪在聽到有傳承之地後,會不會貪心頓起,不顧一切就要衝闖禁地。
直到葉殘雪坐著蚩尤離開後,袁磊等看守的成員這才鬆了口氣。
“不是說葉殘雪早已經在十年前身死於黃雲山了嗎?怎麼他會出現在這裡?”一個守衛很不解的對著身邊的人問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最奇怪的是,他竟然連天都國內‘亂’,夏穎慧公主下嫁給陳海樺的時候都沒有現身。”另一個知道葉殘雪和夏穎慧之間的關係的人也是奇怪的說道。
總之,這十年來,基本上所有人都認定了葉殘雪是已經隕落了。不然,天都國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宰相李琳叛‘亂’,公主夏穎慧下嫁陳海樺,甚至是傳承之地出現都沒有現身。
“不要說了,這些都和我們沒關係。重要的是,這葉殘雪回來了,而且,看他坐騎的架勢,就知道,如今的葉殘雪很不簡單了。”袁磊對著眾人說道。
而離開了黃雲山的葉殘雪,帶著藍兒快速的朝著洛陽城趕去。
一路上,葉殘雪這才明白,十年沒有回人類領域,已經有很多東西他都不知道了。
在天山之上,這裡常年白霧籠罩,猶如人間仙境一般。這裡便是四大‘門’派之一天山派的駐地。
此刻,在天山派的一處山崖處,山風凌厲,只見一身白衣裝扮的‘女’子站在山崖旁,雙眼盯著遙遠的南邊。眼神裡透‘露’著思念之意,表情上帶著淡淡的哀傷。
這時候,只見從山崖的另一端,一個嬌小的身影飄‘蕩’過來。
“十年了,你到底要執著到什麼時候?”剛剛趕來的‘女’子卻正是天山派的長老吳雪琪,也正是張渝欣的師尊。
白衣‘女’子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師尊,行禮道:“師尊,你過來了!”
吳雪琪來到張渝欣的身邊,面‘露’心疼的看著自己這個唯一也是最讓她驕傲的弟子。同樣看向那遙遠的南方,之後,她嘆了一口氣。說道:“欣兒,你何苦要這麼折磨自己?十年了,都已經十年了,還有什麼東西忘不了的?相信師尊,有更好的姻緣等著你。”
張渝欣搖搖頭,再次將目光看向遙遠的南方,嘴裡堅定的說道:“師尊,我也曾經以為自己只是一時的錯覺。我也想過,不要再去奢想什麼。可是,師尊,你知道嗎?這十年來,不僅沒有讓我忘記他,內心反而更加的思念他。你知道這種滋味有多難受嗎?”
“十年來,不知道多少次,我一個人偷偷的躲在這裡哭泣。如果當年我可以不顧一切跟著他走,或許,我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後悔了。”張渝欣說著,表情卻越是淒涼了起來。
吳雪琪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常常一個人躲著哭泣?曾經張渝欣是作為天山派最有天賦的年輕一輩,她的光芒讓整個天山派都視為寶貝。而如今,經過傳承之地後,她更是整個修真界耀眼的明星。所以,她要表面堅強,不能讓人看到她的脆弱。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執著了,天都國之變,夏穎慧的下嫁陳海樺,這些事情他都沒有出現。你應該清楚的知道,他已經不在人世。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吳雪琪勸說著自己的弟子。
張渝欣看著自己的師尊,這話如果是七年前聽到,一定會呵斥回去,可是,現在就連她自己都沒辦法再相信他還活著。
頓時,只見張渝欣這個在修真界向來以冰雪美人著稱的修真界的奇人,此刻卻猶如小孩子一般,撲入到吳雪琪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師尊,他,他難道真的已經隕落了嗎?難道,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嗎?”張渝欣一邊哭泣,一邊像吳雪琪訴說道。
吳雪琪抱著張渝欣,一邊輕輕安撫這張渝欣,一邊親和的說道:“欣兒,過去的事情就深深埋藏起來吧!陸塵來了,現在就在大廳等著你。”
如果說十年前新秀大賽的五強還只是年輕一輩的天之驕子,那麼,經過傳承之地的十年之後,卻一個個都是修真界的巔峰存在了。
如今修真界冒起了這麼一句話“劍俠陸塵萬劍揚,活佛慧空禪音繞,天山仙‘女’千尺雪,死神血屠夜淒涼。”
四句話說的便是武學院的陸塵,迦南寺的慧空,天山派的張渝欣和夢迴居的血屠(也稱葉霜)。
經過傳承之地成功得到傳承之後,這四人的實力可謂是一飛沖天。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四人的真實修為是怎麼樣,只是知道他們四人自那之後,就從來沒有敗過。
張渝欣在聽到吳雪琪說起陸塵的時候,臉上表情卻浮現出來了一抹無奈。陸塵從來都不知道張渝欣是有喜歡的人,更加不知道張渝欣喜歡的是他的好兄弟葉殘雪。於是,陸塵自從從傳承之地出來之後,就一直在追求張渝欣。
“回去吧!不要讓人家陸塵少俠久等了。”吳雪琪鬆開張渝欣,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