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濟南和劉瓔珞俱自笑道“去吧去吧。”
兩人走遠劉瓔珞用胳膊肘捅了捅丈夫蕭濟南道“怎麼樣?你覺得婉兒和徐默有沒有可能,我覺得他們兩個挺般配的,要是能夠撮合到一起,徐默這小夥子就是我們的女婿,多好。”
蕭濟南沉默半天眼神裡微帶幾分惋惜道“這不是你說能在一起就能在一起的,我看丫頭和徐默八成沒希望,剛剛丫頭說要去逛街,徐默沒有立刻答應,我看得出來他是有所猶豫的,恐怕有喜歡的人啊,而且這人可能就在身邊。”
“哎,會不會是嶽丫頭,你還記不記得,嶽丫頭和他好像有婚約,你說他喜歡的人會不會是嶽丫頭。”
劉瓔珞的眼珠子一下子就像是個鬼靈精似的轉動起來,說句心裡話她最操心的就是女兒的婚事,之前由於紫衣女鬼的事女兒剋夫傳聞三人成虎,在整個州地都鬧的沸沸揚揚,導致她從早到晚都在為其將來的婚事發愁,後來徐默的出現,總算平掉這傳不符實的說聞,所以蕭濟南也好,劉瓔珞也罷,徐默留給他們的印象都是十分美滿的。
“喂。”劉瓔珞再次用胳膊肘捅了捅蕭濟南道“唉,問你話呢,你說徐默他喜歡的會不會是嶽丫頭,”
蕭濟南反應過來道“是不是我不知道,但能看得出來,咋們家丫頭,沒戲!”
“你啊,就不知道說些好聽的。”
“我說的是事實。”蕭濟南抱怨道。
……
皇宮,春湖園,即便是冬天草木凋零萬物沉寂,由於亭臺池榭的巧妙佈局仍然顯得風景極佳宜人十分,園中央的燕角亭裡,元帝和阿郎面對面而坐,正在對弈。
元帝!
阿郎!
這是屬於他們彼此之間的特殊稱謂,在外人眼裡,前者是大楚皇帝蕭成剛,後者是禁軍統領皇帝貼身大將軍索雲。
阿郎手執黑棋道“你別說,我最喜歡這個世界的東西就是圍棋,其中有天地大道萬物大勢,不過先不說這個,跟你說點別的,你不是讓我跟蹤徐默嗎,我發現他的行蹤確實有些可疑,昨天傍晚時分他去了城外不遠的荒山,並且在山上留住了一宿,我派去跟蹤他的人,兩個被他所殺,一個被放走,他要是心裡沒鬼,為何要殺。”
元帝即將要落下的白子停滯在半空中,眼角幾點狡黠轉瞬即逝道“哦?他好端端的去荒山幹什麼,你有沒有跟去檢視?”
阿郎點頭道“去是去過,但……”
“但?”
阿郎把手裡的黑子放下,顯然興致已斷,頗有幾分不得意道“山上有處窯洞洞,裡面住著群土匪,只是我沒有進去詳細檢視,我怕裡面要真有秘密,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
“唉。”元帝嘆氣道“你已經打草驚蛇了,徐默他一個修仙子弟在參玄苑有吃有喝的,為何要去山上見土匪,還有他之前從未來過太安城如何認識的這群土匪,其中有很多值得深思的地方,現在想想他偷偷進入乾元齋恐怕不是要找那幅畫,是別有所圖。”
“別有所圖?”阿郎面色刷一下變了道“別有所圖,我實在想不通。”
元帝陷入沉默,把從徐默進入乾元齋到離開的表情神態都仔細回憶幾遍,彈指一響道“此人留不得,或許他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馬上去荒山窯洞裡查探看看能有什麼發現,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懷疑我,或許荒山窯洞裡,有我想找的人,另外,廣成大帝陵內的所有器件法寶對於我們其實並不是很重要,實在不行就舍掉吧,但取出馬蕊芯和鄭象玄聖人之心的計劃,絕對不能讓這小子給攪了。”
“明白,我現在就去辦。”阿郎站起,身體化作煙霧往荒山方向飄散而去,
元帝目光凝聚,望向凍冰數尺厚的湖面,語重聲長道“只要得到馬蕊芯和真鄭象玄的兩顆聖人之心,就能夠祭開天門,我就能夠回家。”
“回家……”
“回家……”
回家兩字在湖面飄蕩,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