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弘真人看著黑劍童子,瞳孔渙散命不久矣,蒼白無力的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已經用秘術將爛劍山山脈封進這孩子體內,即便我死去,秘法仍能保持二十年不消,你永遠別想得到我正陽山山脈。”
“你說什麼?”黑劍童子大怒道“我就不相信我破不開你將死之人的術法封印。”
“哈哈哈。”渡弘真人笑道“知道我為何要將山脈封印在這孩子體內嗎,因為我道家秘以萬物為根本,以天地為源,這孩子心性至純善良,可以說與我道家秘術相輔相成,相互保護,你既殺不得孩子,也取不出山脈。”
黑劍童子怒不可遏雙拳轟打在渡弘真人胸膛,咔嚓嚓的聲音轉瞬即逝,幾條肋骨折斷,渡弘真人生機盡喪靈力渙散,徹徹底底的倒下。
解決完渡弘真人,黑劍童子俯首看著哇哇大哭的遲靖遠,五指彎曲成爪探向他的身體,意圖取出山脈,不曾想五指還未觸及,渡弘真人所施下的秘術,正陽山斷裂的山脈以及孩子身體三者之間的聯絡快速構成陣式釋放出道如海潮洶湧的金光,震的黑劍童子跌飛出去撞在身後牆壁,嘴角溢下一抹血紅。
“可惡,看來這孩子的生辰八字和渡弘所佈的秘術以及正陽山山脈之間是相依相和的,可惡。”
黑劍童子怒不可遏,雙拳緊握骨節聲如炒黃豆似的咯嘣嘣亂響,殺氣在拳頭表面來回湧動,肉眼可見。
“哈哈哈。”
徐默終於忍不住大笑,把開心快樂建立於黑劍童子的憤怒之上的確是件很有趣的事,看到他暴跳如雷徐默簡直比要洞房還開心,年僅週歲的遲靖遠,本來是黑劍童子特意安排在山中想要引誘渡弘真人的,這不剛剛他還用孩子來威脅渡弘真人就範,誰又能想到時局大轉,孩子又成為他得到爛劍山山脈的最大屏障,這種搬起石頭自我砸腳的行為還真是莫名喜感傻的可愛,相當於倖幸苦苦磨劍十年要殺人之際劍鋒捅進自己心臟,能不教人發笑?
“咻!”
“咻!”
瀛洲島外,嶽璞馬蕊芯等弟子追趕著斷掉的山脈紛紛而至,在島嶼邊緣排成條白線。
守衛在島邊的白劍童子仍矇在鼓裡覺得奇怪,師父不是說有妖邪要入侵瀛洲島,為何來的都是正陽山的弟子,再者看他們各個來勢兇猛殺氣凜然定不是來拜島問好的,擺明要打架的節奏啊,上前幾步白劍童子抱拳道“你們是何人,來我瀛洲島有何貴幹?”
嶽璞拱手回禮面色卻凝重道“在下正陽山嶽璞,不久之前我正陽山山脈被人以**力斬斷,飛向了你瀛洲島,所以特來追尋。”
白劍童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做答,因為他確實看到有洞天靈脈往瀛洲島飛來,不僅如此,就連本島的地脈也斷地而出,還有千里迢迢來為師孃療傷的渡弘真人,為何會變成師父口中的妖孽,這些都像是迷霧在眼前揮之不散,困擾著他,他什麼都不明白,只是接到師父的命令說有妖邪要入侵瀛洲島。
小心翼翼打幾遍腹稿,白劍童子道“貴派的山脈遭到**力斬斷而飛至我瀛洲島,怎麼可能呢。”
嶽璞古井無波面色不改道“不管可能不可能,這都是事實,家師前幾日下山時,說是受貴島島主蘇仙人邀請到你們瀛洲島來要辦些事,此刻是否在貴島?”
嶽璞覺得奇怪,以師父的修為不可能感知不到眾弟子的到來,為何不出現相見?
正是有此疑惑,嶽璞才有此問。
白劍童子道“渡弘
真人他確實在島上,只是現在有些狀況,還不能來見你們,請稍等吧。”
白劍童子儘量的和顏悅色而答以便拖延時間。
島上,黑劍童子卸去蘇相劫的皮囊顯露出真嘴臉,側目遙望著白壓壓排列在島邊隨時可能攻上島的正陽山弟子,頭皮略微發嘛,若他們群起攻島,來到島上見渡弘已死,到時候雙方勢必會有場惡仗要打,論到劍術修為,瀛洲島的弟子在正陽山那些專修的人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得儘快想出萬全之法退敵,玄黃二氣遭受正陽山山脈擊損短時間內不能再用,總不見得端碗有制仙散的湯挨個讓他們去喝吧,正陽山的弟子又不是傻叉。
“不行,不能讓他們上島!”
黑劍童子要以玄黃二氣為根本輔以天下靈脈創造新世界,少不了要參詳研究天書閣裡的各種典籍,所以他絕不能讓戰火蔓延至島上。
“砰!”
“轟!”
終於,白劍童子還是沒能拖延多久,嶽璞和馬蕊芯在島邊受到阻攔,又心繫山脈與師父安危,率先出劍,緊接著其他弟子紛紛後效,雙方大戰一觸即發。
側目遙望著島邊的戰況思索片刻,黑劍童子心生計策,抱起襁褓裡的遲靖遠往島邊去,同時揮袖以靈力在瀛洲島四方布出結界,把島上人和正陽山弟子隔絕成裡外對峙的局面。
黑劍童子修為算不得強,佈置的結界自然從表面就能看出來是很容易被擊破的,嶽璞也正在做著擊破結界的準備,正當出劍之際,黑劍童子從地面冒到他面前道“,請先住手,在下有話要說。”
嶽璞收劍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