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既然知道了這個辛家的主人,就是當年的辛九,季曜沂的心中殺氣,便是再難以壓制了起來。
“沒想到當年一個貪生怕死之徒,背信棄義之後,居然是躲在了落霞谷中,作威作福了起來,血債還得是血嘗!”
季曜沂心念一動,全身那一股子殺氣,便是勃然而出,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有所為有所不為,那辛九必殺!
季曜沂全身的氣勢爆發,不由是讓他身前的蘇伊諾首當其衝,當即便是臉色一變,感受到了季曜沂身上的殺氣,讓她那潤紅的小臉,頓時便是蒼白了起來。
這麼長時間和季曜沂的相處,讓蘇伊諾不由是覺得,他只不過是身份不一樣的大男孩一樣。
置身在江湖,本來就是一件兇險的事情,而多次面對死亡,季曜沂都是沒有這樣的怨念。
而今天,蘇伊諾感受到來自季曜沂心中的怒火,不由是心中一慌,被一種浩大的壓迫之力籠罩,讓蘇伊諾根本就沒有辦法呼吸。
季曜沂怒了,真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至少現在的蘇伊諾,是這樣感覺到了他心中正隱隱而動,即將暴發出來的怒火。
這種充斥著殺意的怒火,讓蘇伊諾驚恐的睜著雙眼,居然是有些不敢相信起來,“這還是那個被欺負了,還是笑臉相迎,溫柔而體貼的季曜沂嗎?”
不得不說,季曜沂的確還是那一個季曜沂,只不過此時的他,心中那一層陰暗的角落,卻是全數的爆發在了蘇伊諾的面前,不由是讓她覺得有些陌生了起來。
蘇伊諾就這麼的看著季曜沂,而季曜沂也是巋然不動的樣子,屹立在她的身前,這讓蘇伊諾不由是向後輕輕的退了一步,有一種的不敢靠近的感覺。
而這一切的緣由,無疑就是那小夥計打扮的人,最後留下的那一句話。
顯然意見,那小夥計打扮的人,對季曜沂那一定是非常的瞭解,甚至對二十年前洛城之戰的事情,也是有所瞭解。
“而他到底又是誰呢?”
蘇伊諾的心中,不由是突然之間閃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不可否認,蘇伊諾一開始雖然懷疑過他的身份,但是也沒有往心裡去。
只是為了一塊虎符而已,想來也是朝廷的人,而一心想將季曜沂治好的蘇伊諾,哪裡還會在意,他到底是屬於北方的朝廷,而是屬於南方的藩王。
雖然這些蘇伊諾並不知道,但是現在回想起他的用意來,卻是讓蘇伊諾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或許他並不想直接的置季曜沂於死地,但是他最後留下的這一句話,卻是有讓季曜沂自己去送死的味道。
“什麼狗屁戰場相見,分明就是害怕在戰場上見到季曜沂吧!”
蘇伊諾的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句話來,想來那人絕對是陰險狡詐之人,明明是知道季曜沂現在重傷初俞,強行運功的話,很可能再次筋脈斷裂。
而這一次可以治療,但是多次之後,可怕就是難以康復了,而這人提醒季曜沂不要招惹辛家也就是算了,可是偏偏在最後還要加上那麼一句,顯然是料定了季曜沂,不會對那辛家善罷甘休。
如此一來,他不需要動手,季曜沂自己也會是毅然決然的往槍口上撞,即使季曜沂能夠滅了辛家,恐怕這強行運功,也會留下頑疾。
但那時候,季曜沂不成為一個廢人,那就算是好的了,留下不可挽回的頑疾,那也是必不可少的,即使以後在戰場上與季曜沂相遇,那季曜沂最少也會受到他的一番羞辱。
如此一來,即使季曜沂的身份特殊,但是他也能凌駕與季曜沂之上,這難道不是一個事先早已預測好的陰謀。
蘇伊諾越想越是覺得,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針對季曜沂的陰謀,又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虎符,而以後季曜沂即使這次不死,以後也有可能成為他的墊腳石,這難道不是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真心是夠歹毒的了!原來一切都是早已計劃好的,明明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將我倆生擒,卻是故意擺出一個陷阱,又將季曜沂給治好,真是陰險狡詐!”
不得不說,蘇伊諾絕對不是一個笨蛋,相反她還是特別的精明,眼下已經是將整件事情,給判斷出了一個大概來。
當然了,這也只是她自己現在的一個想法而已,至於眼下有多少的真實,那還有待考證。
但是可以斷定的事,那小夥計打扮之人,在蘇伊諾的心中,已然是被歸為了陰險狡詐一類中。
山不轉水轉,以後相見,那必然也是必定是一個怒火上湧的局面。
而想明白了這一切其中的緣由,蘇伊諾不由隨著對那人身份的懷疑,想到了他好像也認識自己的事情來,而且還自稱是什麼宗族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