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這一句古話說的著實的有道理,說簡單一點就是,不知道油鹽醬醋,就別帶廚師帽,不會用金創藥的,一定不是好大夫。
雖然蘇伊諾這內傷,不是一包金創藥吞下去就能解決問題的,但是也難免對方有什麼絕活。
要不然人家敢冒著那麼大的風險,來給蘇伊諾診治嗎?
答案顯然不可能,這牧家又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傻缺地主老財,家裡人生個病,一個跳大神的都能隨隨便便的去忽悠。
魚龍混雜的洛城一霸,又豈是隨隨便便就能矇混過關的?
想到這萬般的可能,蘇伊諾身上因為疼痛的而冒出的一身冷汗,還沒有下去,這一會兒,又是被接下的命運給有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這下哪裡還顧得上去掐季曜沂的手掌來解氣,不由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緊緊攥了起來。
“季曜沂,季大哥呀,你可不能繼續的犯傻了呀,打掩護,記得打掩護呀!”
蘇伊諾不能出聲,只能是一個勁的顫動著睫毛,來給季曜沂傳遞訊息,可是她這連個眼神都看不出來的樣子,和眼瞼痙攣一樣的亂抖,誰能看得出來呀!
可是在這個時候,季曜沂也好像是回過了神來,直接是又將那中二的楞頭少年,給拋在了腦後。
感覺著蘇伊諾手上傳來的潮溼,以及她緊緊抓住自己手掌的力量,不由是感覺到了蘇伊諾此時的緊張,哪裡還能不知道眼下蘇伊諾的求救?
明白了這一點,季曜沂臉上的神色,不由是堅毅了起來,緊緊的握了一下蘇伊諾的手,表示讓她安心之後,便是不著痕跡的將手又是抽了回來。
因為在這個時候,身後又是傳來了腳步的聲音,很明顯,那大夫已經是和那兩個牧家的奴才說完話,將要進來了。
不出意外,隨著腳步聲的傳來,那門也同時被關上了,這一室三人的貓鼠遊戲,就此拉開了帷幕。
蘇伊諾沒有選擇,不由是儘量的擺出了一副死人臉來,而季曜沂還算是本色演出,不需要太多的修飾,只要將心中那一份忐忑不安,核對蘇伊諾的擔心表現出來,就算是及格了。
而那夫人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腳步不疾不徐的樣子,很是沉穩老練。
季曜沂第一個上場,不由是將目光落在了那顯得陌生的婦人身上,問出了一個很是合情合理的問題。
“你是誰?”
夫人沒有直接的回答他,而是擺弄了一下隨身斜跨著的一個布包,對著季曜沂笑了笑,顯得很是和藹可親的樣子。
其實季曜沂也是心知肚明,剛剛門外牧家那兩個奴才與這婦人的對話,他已經是全部的聽到了,而這婦人明顯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後,便也沒有想要表明自己到底是什麼人的意思。
很顯然或許對她而言,季曜沂與蘇伊諾在她的眼中,也只不過是一個生財之道,只要讓蘇伊諾醒來,她就能得到不少的好處,反之也只能做一個無主孤魂,那就更沒有必要和季曜沂去有什麼,想要認識的想法了。
既然對方已經是表明的身份,季曜沂自然不好再阻攔她履行自己的職責。
見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蘇伊諾的身邊,不由是將手伸進了被子中,拉出了蘇伊諾的那軟弱無骨的小手。
季曜沂的額頭上的冷汗,便是不自覺的冒了出來,這三月初春的日子,溫度還算不上太高,雖然是午後的時間。
但是由於剛剛一系列的事故,蘇伊諾的身上已經是冷汗森森,而且還被捂在了被子中。
所以當那大夫將蘇伊諾的小手,拿出來的時候,她的手心裡,還隱約的有些汗漬,更加離譜的事,由於溫差的關係,那滿是汗漬的手上,還升騰起了嫋嫋的白氣。
而不巧的事,那大夫好像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好像感覺很是神奇一樣,居然不著急去給蘇伊諾把脈,反而是在蘇伊諾的手心上輕輕的摸了一下。
這人的手心,雖然經常接觸東西,算不上是什麼敏感的部位,可是真要這樣被一個陌生人摸一下,都能沒有反應的話,那就只能夠證明,蘇伊諾還在昏迷之中沒跑了。
可是很顯然,蘇伊諾現在的狀態的的確確是裝出出來的,季曜沂被蘇伊諾撓了手掌,都能感覺到曖昧,那蘇伊諾就一點的感覺沒有?
當然了,蘇伊諾是不可能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更何況還是一個婦人的動作上,感覺不到什麼曖昧來。
但是噁心是的的確確有那麼一點的,可是生死就在一線之間,蘇伊諾不由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還得陪出個笑臉的姿態。
硬生生是給挺住了,沒有一點的反應,這不由是讓季曜沂在心中,卻蘇伊諾這丫頭的忍耐力,不得不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