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遠這樣想,但作為當事人的季曜沂自然是不能苟同,望著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季曜沂頓時便有些急眼。
“還佳話,你李清遠怎麼不去,綁架是你的主要,採花賊當然也應該你來當!”
季曜沂心裡想著,便要出聲反駁,卻沒想,李清遠這招欲擒故縱還真是起到了效果,只見白書雅長長的睫毛一陣快速的眨動之後,便是將目光落在了李清遠身上,話語間激動難以言表的問道。
“真的嗎?愛上採花賊真的能被武林中人傳唱嗎?”
這段纏綿悱惻的痴情會不會被傳唱,李清遠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事若是要被傳揚出去,白書雅肯定會因為智商,而武林中廣大的好事之徒,編成三章九集的故事,讓說書先生,挨個城鎮的演說。
到那個時候,白書雅就可以透過說書先生,聽到她與武林,親身經歷的二三事了。
心中即使知道結果,但眼下,一心為了計劃的李清遠,倒是真不好給她解釋,也不知道他懷的是什麼心思。
眼珠一轉之後,對著白書雅點了點頭,換了一張臉一般,將剛剛為她喜悅的神色隱去,進而換了一臉的愁容,看著白書雅哀哀一嘆後,欲言又止的說道。
“唉,不過呀•••”
看他這一百八十度的急速漂移,白書雅的心情,也不由跟這他的話一般,來了一次上下運動,雖然完全不知道李清遠將要說的是什麼,但看著他那張能叫人一眼便是無防備信任的臉龐。
白書雅的心中,不由跟著咯噔了一聲,臉上灼灼的喜悅之情不再,皺了皺眉頭,用有些擔心的語調,壓低了聲音問他。
“不過什麼呀?”
見白書雅上鉤,李清遠並沒有直接的回答她,反而是將目光落在季曜沂的身上,好一番打量了起來。
他這樣一個舉動,無疑是隱晦的告訴白書雅,“問題出在季曜沂身上。”
而不明所以的白書雅,很自然的跟著他的目光,向季曜沂看了過去。
她這一看不要緊,直接將季曜沂看得全身發毛,一種絕對沒好事的不好感覺,隨即在腦海中跳了出來,只叫也不明白怎麼回事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清遠。
李清遠這個時候哪有心情理他,當白書雅對季曜沂看了一陣後,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的時候,只聽李清遠指了指季曜沂,對她說道。
“唉,你看呀,這個採花賊儀表堂堂,相貌不凡,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採花賊•••”
“是呀!”
不等李清遠說完,白書雅臉上因為季曜沂沒有接住她,反而讓她摔了跤的怒氣,反倒是沒有了,舉著一雙晶瑩透亮的眼眸,上下打量著季曜沂,居然是越看越是歡喜的模樣。
“外形俊朗,體健身強,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就是有點和想象中,會憐香惜玉的大俠有點差距。”
季曜沂這一個堂堂七尺的男兒漢,大丈夫,武林中冉冉升起的新星,就這麼傻傻的站在那裡,如同被相親一樣,被一個媒婆領著小姐,一邊肆無忌憚的打量,還一邊評頭論足。
而這一切,足以讓整個武林笑話的荒唐事,皆是出自媒婆,哦不!是出自李清遠的一手造成。
這怎麼能讓季曜沂心中不怒,怎麼能讓他就這麼傻傻的站著,可是,他還真就是那麼的傻傻的站在那裡了。
不是他不想反抗,只是因為不知什麼時候,祁磊居然將他的軒刀給繳了,將他怒張的嘴巴給堵了,讓他滿心的苦楚,只能往肚子咽呀!
惡狠狠的舉著一雙怒眼,瞪著祁磊,而他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對著老媒婆和小姐,擠了擠眉,有些歉意的連連說出三聲,“你們繼續。”
之後,便是舉著一雙滿滿期待的目光,望著那兩人,就好像是期待著劇情再次拉開一樣。
季曜沂崩潰了,望著那兩人真就如同祁磊所說的那樣,看了他一眼後,又是低著頭討論了起來,真心是無語了。
而李清遠此時的心情,也比季曜沂好不到哪裡去,他哪裡是想當什麼媒婆呀。
可是,沒想到白書雅的心居然比蘇伊諾的還要大條,居然也不想想他說這些的目的,便自以為是的接下了話,而李清遠也不得不接著她的話,再想辦法將自己的想說的話,給圓回來。
“百小姐真是獨具慧眼呀,他的確是不凡,日後定有一番作為,只是•••”
李清遠又是誇讚的季曜沂幾句,眼看白書雅又要接話,李清遠不由將‘只是’兩字,快快出口,而卻說的非常抑揚頓挫,生怕她沒聽見話中的轉折一樣。
還好,這一次白書雅倒是聽出些端倪,不由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給嚥了下去,舉著一雙疑惑的目光,望著李清遠,想看看他到底是想說些什麼。
見白書雅總算是不說話,準備做一個安心的聽眾了,李清遠不由深深的吸進一口涼氣,好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下,準備了滿心的話語,想給這個夢想有些殘疾的大小姐,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