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張金錘進入荒殿,無論夏蕭還是阿燭都十分高興,因為他所能帶來的價值,可謂極高,足以碾壓趙鑫羅,甚至堪比攜有一城的蘇然。從長遠來看,張金錘足以比過她!
邁著盈盈步伐,阿燭向前,以溫暖的指尖觸碰張金錘的額頭。
頓時,思緒萬千,皆成不斷變化的景象,似將自己經歷過的一切都傳入張金錘腦中。一對虎目中,先是有驚奇之色,而後逐漸敬佩。他原本察覺不到二人的氣息,就猜到荒殿定不凡。但沒想到,荒殿既然是那樣的存在,與神有關……
阿燭鬆開小手時,張金錘當即單膝跪下,敬佩道:
“之前是我不會說話,還令二位給我擦燙傷膏,真是抱歉!”
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張金錘自己都忍不住發羞害臊。不過所幸,他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否則天宮和荒殿,恐怕都去不了。現在他已知事情的全部,這樣知曉事情最能清楚夏蕭和阿燭當前的厲害,也令其心服口服。
見其這般,夏蕭和阿燭甚是高興,連忙將其扶起,道:
“前輩別這麼客氣,能令您加入荒殿,是我們偌大的榮幸!”
“切不可這麼說,若去天宮,我也肯定受人管理。我這個懶散性子,的確不適合那樣的生活。相比之下,荒殿現在正適合我,這第一批長老之位,我也坐定了。都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我現在就去!”
伸手,火山中的靈器當即如成片鳥雀,快速朝其而來,又被其收入自己的空戒中。這等快速的操作倒是令夏蕭有些詫異,但張金錘已滿腔熱血,有些激動。
“我送你去!”
阿燭笑時,再度分身,令身穿紅裙的自己站在張金錘身前。
“我們還要去找兩個人,不能親自帶前輩前去荒殿,還請前輩見諒。”
“沒事,有這丫頭帶路就行。那我就在荒殿等你們,希望你們一切順利,早些歸來。”
“借前輩吉言,等我們歸去後,一起喝幾杯?”
“哈哈哈哈,那我可真是三生有幸,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想過能和神共飲。”
張金錘的性子,夏蕭和阿燭倒是喜歡,耿直一些總比蘇然那種老狐狸好,做長老再合適不過。想必今後作為荒殿一員,也會忠心耿耿。但含笑送走張金錘後,夏蕭臉上卻浮現些憂愁,令喊著又搞定一個的阿燭柳眉一蹙,問:
“怎麼了?”
阿燭問時,夏蕭將自己的疑惑捋清,道:
“我們又欠天宮一個人情,而且我總覺得整件事有些過於巧合。壯宗怎麼說都是地級勢力,應該不會搞錯才對,但明知道天宮招攬過趙金錘,為何不告訴我們?是覺得沒那個必要,還是想幫天宮一把?”
“都有可能,但就算壯宗為天宮考慮,我們也不能說什麼呀,人家畢竟就是天宮的勢力,我們才來多久?而且他們幫了我們,我們怎麼都得心存感激,別糾結啦!”
“我不是怪罪壯宗,只是不喜歡這樣,而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荒殿能走到哪一步,除了看語尚言如何執行,還得看我們對四周人是否有正確的認知。輝煌迎來虛偽的看客,黃昏才能見證虔誠的信徒。希望我們不要等到那一天,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依賴。”
“有我在,荒殿不會走下坡路的!”
阿燭跑到夏蕭身後,跳到他背上,令其揹著自己。
夏蕭一笑,就這樣慢慢走向下一處。現在還有兩處,他們就算找到所有隱士,但接下來這位,恐怕不好對付。這次夏蕭和阿燭沒有著急前去,而是在路上花了不少功夫,因為語尚言在卷軸上說,他們將找的人,極端固執。
若不是有必要,夏蕭和阿燭是不會和這種人對話的,想想就心累。但現在沒有辦法,因為荒殿需要,他必須得盡力才是,可總覺得這位前輩不會像其他人那麼好說話。
因為不是趙鑫羅,不能動手。又不像蘇然,可以用靈藥聖果靠近,更不像張金錘有那麼巧合的事。這令夏蕭和阿燭煞費苦心,可就算在山莊下徘徊再久,還是走了上去。
“這才像隱士該居住的恬靜山莊!”
走在青磚臺階上,阿燭直點頭,應和著夏蕭的說法,不斷看向四周。
“青山綠水,竹林臺階,真是個好去處,我也想住在這樣的地方!”
“等我們回了小山村,可以將那裡重建。”
青山中有水流瀑布,瀑布一旁是竹林,臺階於其中浮現,通向竹林幽幽處,也向著其上山莊而去。
山莊目前只浮現一角,可已令夏蕭和阿燭嚮往,且竹林中的小黃花,令他們遁身以望,更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