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都開了口,夏蕭自然不好再回避或置於一旁。可他有著自己的原則,過分的事,他不會做!若是縱容上善,她肯定會顯露嗜血好殺的性子,夏蕭早在使用朴刀時就有所察覺。那種性格,不管在哪個正道門派都會被流放,因此,他得注意。
事實證明,夏蕭想多了,他看上善的目光如看真正的惡鬼,她確實也是。可讓夏蕭幫的忙,和那些沒半點關係。相比上善想做的,不良嗜好大可放在一邊,因為根本無關緊要,而且它體內積攢的鮮血已經夠多。
“幫我消滅體內的惡鬼。”
那等折磨,是該抹除,這是個正當要求,想必前輩也會答應。夏蕭問:
“知道方法嗎?”
“知道,但需要時間,只要將其消除,我就能擺脫哀怨。”
上善的聲音裡帶著些期待,有些可憐巴巴。夏蕭將一邊的紅衣扯下,蓋在她光滑的背部。他終於能動彈,可沒像之前那樣輕易相信上善。這傢伙情緒不穩,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他得小心些,稍不留神,恐怕就會被她利用。
“乖乖在這待著,等我從南商回來,就為你驅趕哀怨。”
“那你可得快些,否則我一時興起,可能會把這毀了。”
“你還是收斂點吧,學院的強者一抓一大把,就連食堂的大叔大媽都是走過山麓,上過山腰的人。”
“能奈我何?”
“他們可不會像我一樣包容你的怪脾氣。”
夏蕭將上善推開,裹著紅衣的她趴在地上,看向夏蕭的臉上泛起痞笑,帶著些滿足,像野心得逞。
“若你哭天搶地,我還能更開心。”
“爽的人是我,幹嘛哭?你開不開心和我也沒關係。”
夏蕭擺出極冷的態度,開始穿衣。若是先前,上善肯定會情緒激動的說很多話,可現在,她將夏蕭的冷酷當做被自己傷害後的痛苦。她報復成功了,舒霜最寶貴的夏蕭,被她隨意玩弄,還在自己體內留下了珍貴的液體,若是體內的那絲神思知道,肯定會氣死。
舒霜越氣,上善越開心,她以冷豔嫵媚的姿勢擺弄自己的腿,回想剛才那一瞬四肢無力的快 感,並輕聲唸叨起來。
“我也挺爽的,但你不乾淨了。”
“身上全是血,哪能幹淨的了?”
“你就嘴硬吧,你越這樣我越開心。”
“嗯……那你隨意。”
夏蕭真想將這上善打一頓,可又無法出手,便走出門去。她愛怎樣怎樣,一直躺著,躺到自己去南商,再從南商回來更好。對她,夏蕭沒了多的期待,只希望為她驅走哀怨後,師父能回來將她帶走。這傢伙,她可管不住。
推開門,樓前句芒和曉冉靜立於空,優雅到了極致。此時見夏蕭出門,皆投來關切的目
光。
曉冉從空中落下,雙翼化作纖纖手臂,細長的鳥爪化作修長的腿,白紅色的光繞於其外,
成了落地裙襬,攜著輕盈來到夏蕭身前。見曉冉掃視自己的目光,夏蕭就知道她清楚發生了什麼,因此無奈的聳了聳肩,示意自己沒事。
“這傢伙,有些生猛啊!”
句芒瞥了眼房裡,夏蕭無奈的嘴角向下,算是預設。有曉冉在,他就不多提了,細節說出來不好,又不是什麼光榮事。不過看這藍天晴日,還是覺得荒謬,甚至有些黯淡無光。誰能想到,藍天白雲後既是密佈陰雲?
“確實生猛。”
夏蕭想說什麼,可欲言又止,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調整狀態吧,後天該出發了。”
句芒說時,夏蕭點頭,就在院裡盤坐,吸收起金屬皇冠裡的金行元氣。這裡面的元氣,就算他連續吸收兩個月都吸收不完。至於亂糟糟的房間,就隨它去吧,裡面的上善愛怎樣都行。她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將事情鬧大。
上善躺在房間的破碎磚瓦堆裡,像睡著般不願動彈,她是不會將自己毀掉的房屋收拾好的。那種事,她想都沒想,不可能去做。
一旁,曉冉看了她一眼,見其沒有動彈,才將舒霜的東西放進一個紙箱,然後抱了出來。
這些舒霜的衣物書本,還有她的小飾品,都是夏蕭最為寶貴的東西。他有自己要忙的事,舒霜便為他做,不能被上善毀了。
等閒下來,曉冉又和句芒一樣向陽且張開雙翼,沐浴起陽光。而曉冉看著夏蕭的身影,幽幽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