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滿腹的不忿與悵然,周逸寒與夢琪離開了醫藥室,午夜的恆流也已過半,他們也不想回去了,就在金明的安排下在反抗軍的基地裡住了下來..
夜已經很深了,回到房間的夢琪卻絲毫不感到睏倦,她坐在桌前,想著今天由自己親手揭露出的人性醜惡,她突然有些後悔從原本的都城跟著周逸寒離開,在那裡,她雖然很忙碌,但是看到一位位染疾受傷的患者在她的努力下痊癒,便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裡雖然不大,還很無趣,但民風卻是淳樸的,至少她並沒有遇見過,也許在那裡她只能像一隻井底之蛙一般坐井觀天,但是如果出入世間就必須面對這麼醜惡的人性的話,那寧願一輩子當一隻坐井的青蛙才應該是最聰明的選擇吧..
“噹噹噹~”
她的房門被輕輕叩響,這麼晚了,也不知道誰會來找她..
夢琪感到有些奇怪,因為以周逸寒疲倦的程度回房之後必然是已經睡了,現在不可能還清醒著,懷著揣度的內心,她起身走上前去,開啟了房門..
“你好。”
門外站著的那人是她怎麼也想象不到的,不過她今天卻也見過,而且還特意向周逸寒問過,正是跟他曾一起在如夢市工作過的警察同事
劉鴻
“你好,這麼晚了有事嗎?”
夢琪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因為已經是後半夜了,她一個單身姑娘也不好讓劉鴻進門,便是扶著房門在跟他說話,劉鴻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站在了離房門較遠的地方,表情有些複雜,也很掙扎,夢琪看出了這一點,於是就主動開口問道:“是跟周逸寒有關的事嗎?”
“是..”
劉鴻有些訝異的看了她一眼,下意識就回答了一聲,他不知道夢琪以前是心理醫生的事,只是有些驚訝她的邏輯力,能從他一個掙扎複雜的表現中猜出他是為了周逸寒的事來的,這一點是很不容易的
不過她既然猜到了,劉鴻便也就實話實說了..
“是的..我來就是想問問你,你和周逸寒之間的關係是..”
“我們只是朋友..”
劉鴻很難再往下開口,夢琪聽得出來,也就順口回答了他的話
大半夜的敲一個姑娘家的房門,問人家跟別的男人是什麼關係,這事讓誰來誰都尷尬臉紅,劉鴻自然也是一樣,可沒辦法,誰讓他跟周逸寒的關係最近呢?被那群警官們連哄帶騙的就把他給哐過來了..
聽到夢琪回答的這麼幹脆,劉鴻已經覺得沒有必要再問了,但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緣由,他卻還是再確認性的問了一聲,道:“是的,那有沒有可能再..”
看他這幅吞吞吐吐的樣子,把夢琪都給逗笑了,隨口笑問他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倆有沒有可能再近一步的話,不是應該去問他嗎?”
“是..也不是..唉..”
劉鴻被她的話鬧了個大紅臉,那叫一個臊啊,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往外嘆著口氣來,道:“算了,我還是實話實說吧,其實是我那些兄弟們非要讓我來的,夢琪醫生,你聽他說起過我們以前曾經和他是同事的事嗎?我們以前都是警察,他是我們的領導..”